此刻的相羽正挂在一颗杏树上,朝着不远处的太子宫殿看。
来了好多天,一直没看见太子,相羽也有些着急,只能这样望梅止渴。
她爬树爬惯了,倒是难为了吉庆,她在底下生怕相羽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摔断了脖子。
她忧心忡忡的想,自家娘娘怎么自打被打之后就怪怪的,转了性子不说,人也变得淘气起来,这以往都是三皇子爬树掏鸟,怎么她家娘娘也开始作妖了?
树上的相羽并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跟三阿哥变成了一路人,她还在费力的往太子的住所看,希望能把这位旧病缠身的太子给看出来。
她为了能看的更远,便把着树枝往远处看,可是她把着那个树枝太脆,直接脱手,差点掉下来。亏得她右手抓的稳,但是这一下也叫她单手抓着树枝,倒挂在树上。
吉庆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跟猴子爬树一样倒挂在树上的娘娘,她大喊道,“娘娘,危险!您快下来!”
不过相羽虽然悠悠荡荡的挂在树上,还有心思说笑,“吉庆,你看你家娘娘多潇洒。”
她一边说,还一边晃来晃去。
此刻春光如金,暖阳照耀在她的脸上,这是在宫中不常见到的生命力。
不远处,太子静静看着相羽在树上扑腾,眼中居然多了久违的笑意。
他身后的小太监看相羽这般也觉得稀奇,“这位小主倒是跟旁的不同,不过她真的不会摔下来吗?”
太子
又看了一会儿,淡淡道,“摔下来也怪不得旁人。”
小太监瞧了太子一眼,不敢再做声了。他家这位太子爷,除了对皇后娘娘还肯多说几句话之外,对待别人都是事不关己。
刚刚他叫自己推他过来,应该是第一次对别人的事儿感兴趣,原本他以为太子爷看这位小主新鲜,会找人帮她下来,没想到他还是这样淡淡的。
主子不发话,他一个小奴才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就陪着他家太子爷在这看白戏。
此刻的相羽两手抓着树枝,正在底下像是荡秋千一样来回摇晃,伴随着底下吉庆的惊呼,她晃动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
不过她并不是为了杂耍,而是为了叫自己能够晃到另外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枝上。
那个树枝离她的距离稍微远一些,她只能用这种方法奋力接近。
就在她要成功时,“咔嚓”一声。
刚刚那根一直承受着她重量的树枝一下子断裂。
吉庆吓得脸色惨白,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一直事不关己的太子脸上也露出了一瞬间的紧张。
然而关键时刻,相羽居然借力抱住了树干,像是抱抱熊一样,抱住不撒手。
吉庆后知后觉,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娘娘,您快下来!”
相羽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素来心大,平复了片刻就抱着树干滑了下来。
等落了地后,她拍了拍手,“好啦,我这不没事儿嘛,刚你还说我这么大人还爬树,那你这么大人
还哭鼻子。”
吉庆被说的不好意思,佯怒道,“娘娘您若是再这样,以后出来就别叫吉庆了,自己出来吧。”
相羽笑嘻嘻道,“知道啦,吉庆姐姐。”
主仆俩嘻嘻哈哈的朝着远处走,谁也没注意到身后一坐一站的太子两人。
太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她是谁?”
按理说太子身边的太监鲜少在后宫走动,不过他根据相羽的衣着推测道,“瞧这位小主穿的朴素,身边就跟着一个小丫鬟,应该是位份不高的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