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去休息,我写好了给你们?”我说。
“那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必须你说,我们写。”那问话的人说。
“不要她说了,我用手机查。”那个写口供的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于是接下来,我咬文嚼字的说上一句,然后就可以小睡一会儿,等他查好了,我都快睡着了。
天都亮了我们才被放出来,那老头送我们出来。
“你们没事了,我把情况都说给他们了,听说去找那光头的时候他已经跑了,有个做局长的干爹在,估计怎么抓都是抓不到了,不过你们还是要放心,就算抓不到他也不敢再回来这里了。”
我们走的时候老头对我们细声说让我们不要把不是他开的枪的事情说出去。
我们都感慨,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喜欢为年轻人被黑锅。
“局里已经向上级申请了,说我在危难的时候能够代表国家挺身而出,挽救了人民的生命安全,维护了国徽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我马上就是正式的公安干警了。嘿嘿。我有今天要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你,还有感谢你爷爷,是他给了我勇气。”
其实他不要感谢我还有我爷爷,因为开枪的人是花花姐不是我,也许他当时被吓傻了回忆不起来是谁开了枪。不管如何懂德这次为了救花花姐几乎把命都送出了,不管如何我们都还活着,不管怎么说花花姐那枪没有杀人。
三个月后,懂德出院了,他又可以和他的兄弟们一起演奏,一起歌唱。
这期间,花花姐几乎天天都会去医院看望懂德,我每次去看懂德的时候他的表情都很灿烂,傻呼呼的看着花花姐目不转睛,不知道的人从外面看去就感觉他是得了重度脑震荡,始终保持着那副傻笑的表情。他快出院了我问他感觉如何,他说也许三个月太短暂了,如果一直呆在床上就好了,那样花花姐就可以一直来看望他了。
花花姐说他是个傻孩子,那不是成了植物人了?
我想他们的感情也许有了很深的发展,怎么说也相处了三个月,三个月呀,什么“饭”都可以煮的熟了。可是花花姐却否定,她说和原来差不多。显然懂德除了泡面别的什么都还没学会,至少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还不会,我怎么都无法理解,泡面都能泡,泡妞怎么就那么差劲。
我很想仔细问问懂德什么,但花花姐叫我不要问了,她说懂德躺在床上三个月就只总结出一点,就是有刀砍向自己的时候再也不用手臂挡了。
我当时听了差点没晕倒。
这也许是花花姐不为所动的真正原因,虽然很多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直接,但是这说明懂德挨刀不是他想怎么样,而是处于本能的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