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匈奴骑兵飞驰,他们已经在草原上追击许久了,耐心正在逐渐崩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蒙恬接连不断的袭击匈奴部落,以战养战,让匈奴骑兵只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吃灰。
他们是草原上雄鹰,居然被中原的骑兵如此牵制,
其实只要分兵,这个追击就能变得相对容易,但是这支骑兵的战力相当惊人,一旦分兵就有可能被蚕食掉,所以这支骑兵的主帅并没有这样做。
既然如此,那就是意志的对决了,他们一人三匹马轮番换乘,而黄金火骑兵则不然,草原的烈马他们很难驯服,也没有时间,凭借一匹战马,他们的力量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大军奔袭轰鸣不止,铁蹄踏碎了晨曦,对方的速度明显减慢了,数十只传信飞鹰不断地逡巡,让他们难以摆脱追击,此时天色刚蒙蒙亮,对方正处在最艰难的时刻,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
匈奴的统帅哈日朗骑在马上,他的年纪并不太大,只有三十几岁,他是匈奴有名的勇士,十几岁就随着冒顿四处征战,狼途山一战,他以区区五百骑兵,重创西域小国骑兵五千大获全胜。
二十四岁时,他已经是匈奴最有实力的二十四长之一,统领大军万余,战绩更是剽悍无比,他绝不是没有脑子的武夫,没有机会的时候他会像冬眠的熊一样隐忍,但是一旦有机会了,他又会像狼一样凶狠凌厉。
多日的追击,两支军队多次交手,蒙恬的巨大损失都是他们造成的,隐忍、迅捷、狠辣,匈奴军将这几个词语发挥到了极致,一旦有机会就会迅猛的出击,蒙恬也是吃尽了苦头,不过匈奴军也并不好受,连番的交锋让他们异常渴望消灭这一支军队,目标就在眼前了。
匈奴虽是蛮族,却也是人,他们也都明白蒙恬在草原肆虐的后果,已经有很多部落被灭,能战之兵被摧毁殆尽,战马牲畜都被斩杀,霜雪已经在浸染草原了。
匈奴主帅哈日朗紧紧的攥着一根青草,青草之上布满白霜,匈奴需要粮食、需要物资,只要消灭蒙恬这一支军队,就能让这一战画上句号,单于屠城之后,中原的反抗反而更加激烈,这些都不是好兆头,匈奴需要休养生息,这个冬天熬不过去,那就只能死绝了。
想到这里一阵怅然,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他身后,正是大军的副帅。
“大人,蒙恬的军队已经在不远处了,看来他们想通过阿其纳山脉协助那里复杂的地形摆脱我们,不过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有些骑兵已经被迫换上了我们的战马,我的斥候不断地发现死去的战马,还有死人,虽然都被小心处理过了,但是还是被发现了”。
“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候了,我的长刀已经寂寞难耐了,我要斩下蒙恬的首级做成酒壶,成为我的酒具”。
哈日朗微微一笑:“就在今日,命令大军出击吧!”
一片山岭浮现在蒙恬的眼前,山势和缓并不陡峭,只是对于战马而言,并不是一处好的地方,山岭一片寂静,出于多年的机警,蒙恬心中仍是有一丝犹疑,只不过心中一咬牙,快速通过这片区域。
匈奴人的骑兵骤然而至,他们已经换上了新的战马速度极快,大秦的黄金火骑兵已经在他的视线之中了,匈奴人口中一阵怪吼,不蹲的挥舞着弯刀,他们眼中嗜血的冲动已经压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