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见徐母如此伤心,一边安慰着一边扶她坐了下来。
徐大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倒是与我说清楚了我才好帮你,来来来,坐下慢慢说。
徐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慕容思的手,说起了徐秀才的事情。
我家秀才一个读书人,这做教书先生做的好好的,如今他与我说,做教书如跟着你们做生意,还能多挣些钱,他说不做教书先生了,要跟在你们两口子身边做生意。
慕容思这一听,只觉得徐秀才这是终于开窍了,并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何不妥之处。
徐先生这也是这了家中生计,徐大娘您跟着我们做事,一个月挣的银子都有徐先生的两倍不止了,他为了生计着想想来做生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显然,徐母与慕容思的想法并不相同,她身为人母,供徐秀才读书这么多年,怎么也不会希望徐秀才从此放弃考功名。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中了秀才,将来再考,指不定还有机会高中,大小做个官,我便安心了。
徐母担心得火烧眉毛,慕容思却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大事儿,还帮着徐秀才劝说徐母。
徐大娘,话虽是这么说,可徐先生若是做了生意,也不是不能读书科考,这二者并不冲突,未必非得做教书先生才能去考功名。
跟着我们一起做生意,有什么不好的?
徐母这般年纪的人,多半更在意的不是能挣多少银子,而是在意面子。
若是徐秀才不去教书,来与慕容思一起做生意了,只怕徐母会觉得面上无光,叫外人看着徐秀才像是弃文从商。
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他忙着做生意,哪里还能得空去忙考功名的事情,再过一年就要科考了,我担心他将来为了做生意不去科考,这十几年的书就白读了。
慕容思知道徐母的担心,也不敢再劝徐母理解徐秀才的用心。
眼下的情况,若是要让徐母安心,得等到一年后徐秀才考上了功名,徐母才会安心随了徐秀才的意思。
这书怎么会白读呢?
读书并不全是为了考功名,也会有其他的用处,医者也是读书人,若是个个都为了功名入宫去做太医,那我们这些百姓得了病,哪里还能请得到郎中。
徐母在慕容思面前抹着泪,为了不让徐秀才来做生意,甚至要给慕容思下跪。
徐大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受得起你给我下跪,快起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慕容思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大礼,立即扶起徐母,虽然支持徐秀才的决定,却也不能让徐母伤心。
徐先生那里,我让元宇去与他说说,能不能说得动他,我也不好说。
徐大娘你也想开一些,无论是读书考功名也好,做生意挣钱养家也罢,都是为了生计,那官场上的事情也复杂得很,不是但凡能考上功名的人就能做得好官,官场上,重要的并不是你多有本事,重要的是你够不够圆滑。
慕容思顿了顿,想想自己后头的话在徐母耳里应该是不太好听的,便没有再说下去。
徐母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口问她。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以你我两家的关系,还有什么话是不好意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