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逸并没有让冰魅跟随他一起现身在西太后的宫殿门口,而是自己引开西太后的注意,让冰魅暗地里去查找线索和证据。
如果一个人真是凶手的话,或多或少,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要不然,实在是不符合逻辑。
楼君逸请嬷嬷通报时,西太后正在休息,不过短短两天,她精神比起前些日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没什么精神,但还是请了楼君逸进去。
西太后由嬷嬷搀扶着出来,一脸憔悴,人也瘦了一圈,有些有气无力。略施粉黛的脸依旧没什么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倒是印证了对外的消息,她真的病了!
“不知摄政王前来所为何事?”
后宫之中,一般是不允许陌生男子进出的。只是这些日子情况特殊,楼君逸等人是经常穿梭在后宫的宫墙内。
楼君逸暗暗打量了西太后一番,面无表情的道:“皇上任命本王彻查太上皇一死的事,按例过来询问一些情况,还望太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西太后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方才坐下,请了楼君逸入座,然后又命人奉茶。只是,短短一会儿,她便咳嗽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剧烈,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让摄政王见笑了,哀家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抱歉。”话落,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楼君逸冰冷的眸子微微下沉,思忖了片刻,才道:“太后何时犯得病,让太医诊断过没有?”
西太后摇了摇头,直说不碍事,“也不知怎么的,那日从太上皇的灵堂回来后,睡了一觉便这样了。兴许,是染了风寒,不碍事的。”话虽如此,但却能看出她在死撑。
“无碍便好,那本王还是先按例问几个问题,问完也好让您回去休息。”
西太后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一边听楼君逸说话,一边由嬷嬷扶着喝了两口水。她一直默默听着,直到楼君逸问道她时常去看望楼澈时,她才抬起头来,“的确有此事,哀家念在夫妻之情,时常去看望他。只是,太上皇心情烦躁,哀家去坐一会儿,他便下逐客令,碎碎念个不停。”
楼君逸心中了然,但眼神却冷了几分,有些咄咄逼人的道:“敢问太后,您恨他吗?”
西太后一愣,显然没有想过楼君逸会问出这个问题。她恨他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年,她年方十五,偶然一次与少年时的楼澈想见便倾心于他。正值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踏上了秀女之路。
所幸黄家与南宫家世代交好,太后非常中意她,借着太后的帮助,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为了他身边唯一的嫡妻,更为他生下了儿子。
可是,她贵为一国皇后,最后却没能真正的荣登太后之位,她最骄傲的儿子,也没有登上帝王之位。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她恨他吗?
她真的不知道!
她心里爱着那个男人,可是又是他毁了一切,她应该是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