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炼也感叹,秦秀是一步一步的把洛七往灭亡去推,就这个名声,怎么样也做不了储君啊。
“君主变本加厉,从这儿以后,但凡要杀人,都会把罪名放在主子的身上,一直到两年前。”
秦秀在洛七的面前声泪俱下,说自己这么多年太愧对他了,害得他被群臣攻击,也没有好好的照顾他。洛七忽然就心软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等到一句道歉,他如何能不激动。
他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儿一样,可秦秀却说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他立功的法子,就是到楚江当一个细作。拿到楚江宣城的布防图,然后占有优势。
细作本就凶险,还是皇子亲自过来,就更展现了他的谋略。
等到事成,秦秀答应回去就将洛七封为太子。
其实做不做太子,他不是那么在乎,只是那个人是他叔父,他叫了那么多年的父皇,终究敌不过血缘。
这人的心,无论如何也捂不热,洛七放弃了。
这一次从秦知危的手里活过来,他回去调查才知道原来当年的构王也是被秦秀所害,下毒而亡只是对外说是病死的。
“那,他之前就不知道他母亲也是被秦秀害死的?”
金弗无奈道:“他是知道的,只是秦秀一边压榨他,一边哄着他。他母亲死的时候他只有五岁,高氏也不是死在他的面前,他并没有什么仇恨的概念。日子长了,很多时候他反而被秦知危他们哄骗,一直说当年高氏是因
为自己太过于激动,争执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
白炼啧啧地摇摇头:“我以为他是一直打老虎,谁知道是一只缺心眼儿的小猫咪啊。”
他一直都很矛盾,一来越大他越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相,但秦知危一直在不断的洗脑,比如当年的事情也是没办法,都是以大局为重。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主当年那么做都是为了越元好。
洛七对此事将信将疑的,但秦知危毕竟像父亲一样陪着自己那么多年,虽然严格,也凶悍,可这种陪伴的轻易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破灭的。
“他知道来杀自己的是秦知危,应该很难受吧?”白炼低着头,忽然心疼:“这从小教自己长大的人都一直在利用自己,丝毫情谊不留,也是过于绝情了。”
所以现在他才会这么坚定,要夺这个皇位。
白炼忽然盯着金弗:“那你是什么时候跟着他的?”
金弗回忆着,他苑现是跟在秦知危手下的,所以对于秦知危跟秦秀做的事情一清二楚。两年前他们提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就选中了金弗跟着他。
“一开始跟着主子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就停留在十二岁一句话也不说就砍了人家朱元的事情上。加上他总是被秦知危忽悠,就觉得他脑子不好使。”
后来自是不用说的,金弗还能跟在他的身边,就是断定了这个人身上的优点。
白炼问道:“那秦秀是真的要宣城的布防图吗?”
金弗
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陪着他来完成任务的,他早些年就被要求学会楚江的口音,好像一切都是有备而来,我那时候也觉得这事儿是认真的。”
白炼心中有数了,他们让洛七学着楚江的口音,学会隐藏自己,教会了他本事,那么多的技能都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
要他为自己建功立业稳住自己的皇位,要他学会口音等等的技能,能拿到布防图是最好的,不过看来秦秀身体抱恙,等不及了所以要除掉他。
说来说去,要他的时候想尽办法抢过来,不要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踢开。
这次白炼笃定了秦知危是要骗婚的,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进宫要见楚肆。
白炼身上有令牌,本应该毫无阻碍的进入宫中,偏偏被人拦住了去路。
侍卫无论怎么说都不让白炼进宫,白炼心急如焚,“难道这块令牌在你们眼中失效了不成?”
侍卫道:“白姑娘,不是这令牌无用,是皇上已经下过命令现在不管谁都不能进宫。”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白炼盯着侍卫问上为何这么说,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侍卫面面相觑,站在白炼最面前的这个侍卫,低声道:“宁王殿下跟侧妃进宫了,发生了什么属下们也不知道,所以还是请白姑娘不要为难我们了。”
宁王,楚桓,进宫了?!
白炼希望他们不是因为同样的事情进宫的,同样的事情从不同的人嘴
里说出来后果事不一样的。
“我如果冲进去,你们会受罚吗?”
侍卫:“……”您猜?
看到人家无语的表情白炼也知道了,心里像是多了一块石头一样压着自己十分难受。
她又赶回了阑珊轩,此刻已经是酉时末,阑珊轩也没有什么客人,而了梨茶也已经关门。金弗在柜台看到急匆匆跑回来的白炼,顿时感觉心中不稳。
“白姑娘,你这是?”
白炼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伙计在门外帮白炼结账。
“刚刚楚桓跟花苑进宫了,还让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宫,想必是有大事,我总觉得跟这次骗婚有关系。如果是花苑先知道了什么告诉了皇上,就会扭曲事实,皇上第一个要抓的就是阑珊轩的人。”
伙计听完脸色就不淡定了,金弗却沉思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现在就算跑,也跑不掉了。如果他们来抓人发现我们走了,反而就是心虚了。如果没走,反而可以辩解。”
金掌柜催促白炼快些离开,“白姑娘你快走,你不该过来的!”
白炼恍然大悟,连忙点头,“我往小路回去。”说罢,她匆忙离去。
此时宫门打开,从里面除了来一队侍卫,往宣城最繁华的那条大街去,不多时全都道了阑珊轩的门前。
金弗淡淡看了一眼,看来白炼的猜想没有错,秦知危武功高强但是情商极低,这一次他们的自以为是,可能还会坏了两国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