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危也知道抛出太子来的话还是很容易成功的,也不急于一时,总要给对方时间考虑:“好,那咱们之后再商议不迟。”
宴席过后,凤和殿里就一阵阵的哭声响起。
永安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但是她从未觉得想要嫁人,也没有觉得那个人是可以托付终身做了未来夫君的。
她自幼娇生惯养,对于不喜欢的事情一定不会做,更不要说现在让她联姻。
皇后也是听过这个越元的太子的,对于楚肆不拒绝的这个行为能够理解,但是永安一回凤和殿就开始发脾气,被说了两句之后就哭得停不下来。
皇后坐在边上佛口婆心的安慰:“好了安儿不要哭了,父皇不是没答应他们么。”
永安啜泣:“那也没有拒绝,父皇的的作风大家都知道,他不拒绝就是要跟人家详谈了,母后,安儿不要联姻,也不想嫁给别人。母后你去跟父皇说,女儿不想嫁给别人,一点都不想!”
皇后还是试着让永安不要这么轻易下结论,道:“那个越元的太子是个厉害的,听说文武双全,就是脾气差了点,暴戾了一点,但如果你是她的太子妃,想必也不会暴戾在你的头上。”
毕竟现在的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
“如果安儿你做了越元国的皇后,那父皇见到你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更不要说你能帮着你兄长了。”
皇后明明是劝永安的,结果自己越发的觉得好,“安儿,
母后觉得这是很好的一桩婚事啊!”
永安哭得更厉害了:“母后,您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想着皇兄不想着安儿,安儿就是不嫁,绝对不可能会嫁给那个什么太子的!”
皇后的头忽然就疼起来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本宫的头疼死了。嬷嬷,明日还会疼把白炼那个丫头叫进来给本宫按按。”
永安:“……”
回去的路上白炼就心不在焉的,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楚成在边上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话白炼也听见两句,回了白府之后浑浑噩噩的就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白炼都觉得安静得有些不正常,花苑会在吃瘪了以后这么安静?
楚肆跟秦知危说好了谈联姻的事情,也一直耽搁没有召见秦知危。
楚肆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这么多天没有动静,就是耗着他们,也可以说是要一个下马威。
这几日下了雨,冬季的雨席卷一阵又一阵无声的寒意,空气中都带着冰冷的刺骨。
飒飒的雨声落在砖地上,陈荣脚步匆忙地从寝殿外面进来,掸去衣袖上的浮沉雨水,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皇上?”
现在是正午,楚肆刚刚用完午膳,陈荣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
楚肆的声音从殿内慵懒地传出来:“进来。”
陈荣俯身,将手里的东西小心地端着送到里面:“皇上,关于越元国太子的事情,我们的人能查到
的所有消息都在这里了。”
安静的这么些天,楚肆也派人去调查了这个“太子”的有关事情,需要更多的了解。
楚肆接过陈荣递上去的一沓消息,上面记载的越元国的这个太子原是旁支的孩子,但是因为当年先帝去世之后他的其中一个王爷也就是现在的君主也没有子嗣,与另一个王爷之间陷入了王位争夺。
所以这个旁支的孩子年仅五岁,就被现在的君主给过继为嫡子,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孩子的差距让他夺得了皇位。
而这个五岁的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封为太子。
楚肆眉头一皱:“到现在还没有封为太子,那他求的婚约是什么婚约?”
这个五岁的孩子后来赐名洛,十岁的时候就上了战场,师傅就是这一次来的使臣秦知危。
陈荣看楚肆看到了下面的内容,跟着解释道:“这儿说的性子暴戾是真的,十岁的时候上的战场,十二岁那年就将朝中大员给灭门了。”
“灭门,十二岁的孩子?”楚肆还是觉得有些可怕的:“十二岁的孩子拿什么灭门?”
陈荣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这些人好像都是威胁了他们皇权的家族,所以君主也包庇他。所以其实他在越元的名声就不是很好,到现在也没有谁家的千金,哪一国的公主愿意嫁给他的,都怕短命。”
说起这个的时候陈荣还顺便劝说了一下楚肆,联姻的事情还是要慎
重考虑一下,别到时候公主在越元国出了意外,这边山高路远的帮也帮不到,什么黑的白的都由着别人说,吃了哑巴亏。
“主要还是担心公主的生命安危,老奴是觉得,如若不然就推了也好。”
看到最后,这个秦洛除了性格十分暴戾阴晴不定之外,其他的都是好的一面,而且年纪轻轻几乎没有百战,身经百战文武双全,智谋勇敢都在他身上,这样的一个人又让楚肆矛盾了。
要说给永安做夫君,还是很合适的,日后若是登上皇位了,对楚江也是一桩好事。
只是这个性子……
楚肆有些怀疑:“真的如此暴戾?”很多东西如果不是眼见为实,楚肆还是很难相信。
“你去传话给那个秦知危,就说让他穿信到越元,就说既然是有诚意的就应该太子殿下亲自过来求娶。”
陈荣理解他的意思,低头笑道:“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见见本人再做决定了?”
楚肆将一沓消息都放到了一边,坐在榻上烘着手,道:“很多时候咱们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越元也有可能是为了塑造一个凶残的将军,所以将这些话传开,让敌人在上战场的时候听到对手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还是得眼见为实。”陈荣迎合着,又笑道:“其实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想来还是皇上您心里想要这个女婿,希望他只能被传言耽误了。”
楚肆斜视陈荣,果然,他是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