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姜权衡再三,决定进宫。
走之前让人将花园送回去:“你也是侧妃,今日如果被别人看到了,明日也是要对咱们花家指指点点的,这点道理你都不知道吗?”
花苑喜极而泣:“女儿知道了,多谢父亲出手相救。”
白氏最讨厌的就是花苑这副嘴脸,打花苑之前落水醒过来之后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她可没少作。
前脚花姜刚刚出门,花苑还未离开花府白氏就无比嫌弃她:“我知道你是自私怕宁王出了事儿,好不容易做了侧妃,患得患失也正常。好在你今日也能帮舒儿说话为她着想,如若不然我饶不了你!”
花苑一改刚刚较弱害怕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瞧母亲这话说的,我就是想为舒儿妹妹着想,也要宁王殿下同意了才行啊。难不成,要我赶着殿下离开我身边么?”
“怎么,老爷走了你就不装了?”刚刚那个小白兔一样的嘴脸果然是装模做样的,白氏冷笑:“想不到宁王居然喜欢的是你这么个东西,你这般矫揉造作的是做给谁看嗯?”
“就算女儿矫揉造作,那也要宁王喜欢,如果宁王不喜欢女儿也做不出来。”花苑讪讪一笑:“母亲有这个力气埋汰我,不如想想怎么教教舒儿,让宁王殿下多看舒儿一眼。”
“他敢不看舒儿吗?!”白氏抬起下巴,不甘示弱:“宁王为什么要跟花家结亲,要的是
花家的势力,宁王想要的东西只有花家,只有我跟你父亲才能给,至于你一个无关痛痒之人,有朝一日宁王对你的新鲜劲过了,你还剩下什么呢?”
白氏以为,花苑不回答就是被自己怼得无地自容,殊不知花苑只是觉得与她多说无益浪费时间,她不需要花家做后盾,因为她要成为自己的后盾。
皇宫内院,皇后头疼欲裂,永安好好的去参加婚礼,就跟着自己的父皇出去了,她还很欣慰这是永安懂事了,知道跟自己的父皇处好关系。
谁知道没有一个时辰,自己刚刚进了皇宫后脚永安也回来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说父皇偏心,对她吼。
永安句句话都是自己委屈了,可皇上还不清楚她么,责备了几句,说她太过于心急。好嘛,说两句她更生气,这会儿也把自己给关起来,说也要绝食了。
皇后没办法,不过想着应该能消停一会儿,也就不管她。结果刚刚歇下皇帝就把白练跟她身边的丫鬟给送进宫让她照顾。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休息呢。
皇后让宫人照顾着,皇上在等她们主仆二人醒来,还叫了楚桓进宫,这是什么个道理。新婚之夜的就进宫了,岂不是晦气!
“嬷嬷,你去跟陈荣打听打听,皇上这是为什么要叫宁王进宫,难道白练这个样子是他的事儿?”
嬷嬷领命出去,皇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下拖着沉
重的头眯了一会儿。
楚桓急匆匆地进了宫,见到楚肆的时候,殿下跪着的正是缘惠,她看到楚桓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虽然联系的人说是楚桓的意思,但是缘惠从来没有见过楚桓真人。
“殿下,小,小人是光华寺的尼姑,就是那个听你命令在寺庙中对白练下药的!”缘惠扑过去抱楚桓的小腿被一脚踹开。
楚桓心中暗叫不好,居然真的是这件事情败露了,但是这个缘惠真的是蠢笨如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拉着他下水。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道父皇这个时候叫儿臣过来有何吩咐?”
楚肆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挤出了双下巴居高临下,道:“你方才也听到这个姑子说什么了,白练在光华寺险些被这个姑子害死,现在这个姑子指控是授你的意,你如何说?”
楚桓从容镇定:“儿臣没做过的事情没法说,随便一个人的指控父皇就怀疑儿臣,儿臣实在是委屈。”
楚桓一脸认真的回答问题,而且言语之中显露了新婚之夜楚肆叫他过来的不满。他的父皇就是这样,如果今日是楚成被指控,不管怎样楚肆也会等到明日再来说。
一个周太妃不认,现在楚桓也翻脸无情。缘惠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就是鱼死网破,死了都要拉下一个来。她一口咬定:“皇上,小人死不足惜但确实是听了二皇子的话。小人一直待在寺庙中怎么可能有这种渠道拿到这种
药呢,不可能的!”
“贱民死不足惜,还不放开本王!”楚桓对着缘惠又是一脚,甩开她一米多。
其实不用楚桓亲自过来楚肆也知道结果,单凭一个姑子空口白话就给楚桓定罪,着实不可能。但是楚肆很了解他的三个孩子,今日叫楚桓过来就为了两件事。
从楚桓的态度他能猜到,确实跟楚桓有关系。其次,就是他要警告楚桓。上一次白练跟花苑被劫持的事情楚肆已经警告过他一次了。短短个把月他又闹出这件事来,这是不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
“桓儿你不要怪朕今夜将你叫来,这个姑子的话不可信,可是你的话可不可信朕就不知道了。为什么她谁都不指控偏偏指控了你,为什么上一次赵六说亲眼见到的是皇子那么巧就不是三皇子,那还能是谁?”
楚桓知道楚肆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他一直低调行事却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诸事不顺。难道真下像苑儿说的那样,这个白练就是个灾星,是他们的灾星。
只要跟白练扯上关系,就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回来这几个月来的每一件事,白练真是步步阻碍他们。
楚桓跪着,谨小慎微地说话:“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儿臣要害白练,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儿臣怎么可能去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楚肆挑眉看着缘惠:“宁王殿下不认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宁王殿下指示你干的?”
缘惠哆哆嗦嗦地说着:“是,宁王府上的家丁翻后门进来找的小人,一开始,小人也被吓了一跳,后来那人说明来意先给了一笔小钱,后来又来了一次,给了避子药。那人一定就在宁王府中!”
“笑话。”楚肆轻蔑地道:“父皇听听这是什么好笑的言论,是不是还需要带她到儿臣府上去指认一个人,然后再毫无证据的诬陷指认?!”
看得出这个缘惠是个蠢人,按照她的脑子肯定也想不到用避子药来对付白练,可为什么是避子药不是其他的东西呢?
胡乱的指控么,当然不是。
只是缘惠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现在没办法指控任何人。就在楚肆准备跟楚桓说教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从门边小跑进来:“皇上,司空大人来了。”
“哟?”楚肆瞬间左直了身子,目光如狼一般盯着楚桓:“你小子长本事了,今日才刚刚大婚就知道找救兵了。也罢,既然人都已经来了朕哪有不见的道理,让司空大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