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高高地束起头发,他现在是十九岁,还没有到落冠的时候,发上别了一根木纹发钗干净利落。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眉目含光地看着白炼的时候嘴角总带着淡淡的笑容。
“是得好好感谢,日后的生意还得仰仗白姑娘。”
白炼嘴角抽搐,伸出手掌对着他们:“大可不必啊大可不必,阑珊轩的名声还需要我打么?”
“需要的需要的。”
白炼:“……”
永安公主跟花苑相谈甚欢,可以说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寥寥数语永安就断定她一定是被白炼给陷害的。
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听你说这么多话本宫觉得你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这般有趣若是嫁给本宫的二皇兄还有些可惜了。不过我大哥更可惜,楚成嘛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花苑对这永安很是满意,既然永安喜欢自己,那她可绝对不能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她如果放在现代就是人傻钱多的白富美。重点是“人傻”!
花苑常常地叹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帕子楚楚可怜柔柔弱弱地说道:“其实这件事臣女也是很蒙,臣女也是受害者,但是没有人相信臣女,最后还让花家蒙羞,臣女真是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永安一掌拍在桌上起身,拉起花苑的手就要走:“本宫去与你那继母理论,你怎么说也是嫡女,她如何能够这样的来说你苛待了你,若是他们拿本宫的父皇来说本宫也不害怕
父皇最疼楚成不假,但父皇也是疼本宫的!”
花苑有些惶恐,不愿意走,永安公主能帮她做什么主啊,到头来还不是无疾而终,自己还要被白氏给揍一顿!
“公主万万不可,公主您千金之躯,若是因为臣女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得罪了您的父皇,又与臣女的继母起争执,继母回头跟皇后娘娘告状,娘娘断不会明着包庇您的。”
白氏也算是一品诰命夫人,如果不是白氏犯什么大错,今上也不可能没缘由地就惩罚白氏。
“但本宫就是看不惯你被人欺负了!”
花苑眸子飞快转动,思绪回转。既然这个永安这么单纯愚钝,机不可失,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于是她卖惨够了就开始询问永安为何讨厌楚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永安公主对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好感。
永安坐好,不悦地说道:“因为她母妃啊。”
在楚成的母妃进宫之前皇后还能算是比较受宠的,但自从楚成的母妃来了以后皇上几乎就不去皇后那儿了,应该说各宫妃嫔皇上还都会偶尔去个一两次,唯独皇后那儿,请皇上过去用膳那几年都未成功过。
谈到这个的时候永安就攥紧了她不大的拳头咬牙切齿:“本宫巨人队不相信哪个女人没有在父皇的面前挑拨离间,不然父皇怎会那么冷漠无情地面对本宫的母后,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基本的面子都不愿意给吗?”
花苑
安慰永安,用的是一个将心比心的法子:“其实臣女的父亲从前也因为一个爱妾而孤立了臣女的母亲,母亲没日没夜希望父亲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但是父亲就是不来。”
“你父亲也这样,是因为什么可问过?”
花苑无奈地摇摇头:“因为父亲宠妾灭妻,那个姨娘也总是在父亲的面前说母亲的坏话,巧舌如簧母亲招架不住,后来母亲生病了,臣女想多半也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让母亲抑郁而终。”
话题的延续就在于两人的共同之处,花苑如此这番的动之以情让永安公主心中微微颤动,眼含泪花:“本宫便知道就是这样,所以本宫也不会原谅楚成母妃。这样的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儿子,不过就是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引得父皇的喜爱罢了!”
永安打心眼儿里就看不上自己这个兄长,从小到大是什么难听的词汇都用过了。
花苑也是寥寥数语清楚的知道永安的品性,这个时候吐槽花姜来时一点也不客气:“父亲这样的男人就是会被那些姨娘作风迷惑,做子女的不管说什么他也不听,只觉得是咱们的母亲身上出的问题……”
乘着永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苑自打了自的嘴巴:“公主恕罪,臣女不该僭越规矩,说‘咱们’的,是臣女实在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所以……所以冒犯了您。”
花苑这招欲情故纵用得很成功,顷
刻间拉近了跟永安的距离,永安摆摆手:“本宫从来就不在乎这些规矩的,你既然与本宫有共同的心事,又这么聊得来,日后就是本宫的好姊妹。若是你愿意,本宫的母后也可以是你的母后!”
“臣女不敢,不敢!”
永安亲切地抓住花苑的手,关切地说:“你与本宫虚长了一些,日后本宫就叫你姐姐,你也只管叫本宫妹妹,就从现在开始,姐姐你就不要跟妹妹我客气了!”
花苑激动得热泪盈眶,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哽咽道:“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妹妹放心,日后姐姐定将你当作亲妹妹来看待!”
永安长疏一口气,顺心许多,今日得了一个知心的姐姐是莫大的喜事。其实她自小也未有什么伙伴,姊妹们各怀心思,对她也没几句真话。
有的害怕自己母妃被皇后给压着的,有的怕得罪了公主皇后不会放过她们。
宫女太监的自是不用说,能说几句让她真真顺心的话?
但是她一见到花苑就觉得舒服,觉得花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真诚,难地遇见这样的人,她也是要好好珍惜的。
“姐姐要是这么说,那妹妹可就太高兴了。回头我妹妹就去告诉母后,给你一块宫牌!”
花苑心中一喜,如果皇后真的给自己宫牌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随时进出黄宫,这就算是花舒真的做了三皇妃也不一定有这个特权。
但她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不,这不行,不合规矩的!”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本宫说的话就是规矩。姐姐你放心好了,只要本宫跟母后一说,母后什么都会答应。”别看她现在说话这么豪横,实则心中也知道不合规矩,在想怎样才能要到一块宫牌。
花苑等的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她既然都说出来了,宫牌到手也就是时间问题。
她们俩做了姐妹,永安想着要送花苑一份大礼:“方才我看她们在那儿一个比一个嚣张,都看不上姐姐你,本宫要给姐姐出气,也算是当作咱们今日义结金兰的礼物!”
花苑温柔地问他:“妹妹千万不要为了我作些什么,今日妹妹能够认我这个姐姐,我就很开心了。一会让人群还是得教您一声公主,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与众人说。”
“有什么与众人说不说的,让你变城侧妃的是那个白炼,今日既然本宫来了,又认下了姐姐你,我就不可能让白炼好过!”
“阿嚏——”白炼坐在石桌边两只手托着下罢,困乏地看着眼前两个下棋的人,反正出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待在这里的好。
一声喷嚏,她揉揉自己的鼻尖:“哎呀感冒了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