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欣慰”地看着第一个出来说话的人:“本宫知道,大多数人,都是愿意看到咱们越元的局面尽快的安稳下来的。”
而后她的目光盯着高勉:“您说呢,高将军?”
高勉虽然不好意思怼张贵妃,但不代表他买账啊,当即就摆摆手:“别,您可别这么说。小皇子年纪小,我们也是担心皇子被有心人利用了,做不好这个皇帝,到时候被他国给盯上了岂不是更糟糕。”
“你说谁是有心之人?”一群人就要群起而攻之,高勉退后两步盯着他们:“我也没有指名道姓的,你们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打自招?”
“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老子是老将军承袭了这个将军的爵位罢了,还蹬鼻子上脸了?”不知是谁站在人群中对着高勉一阵埋汰。
高勉寻声看去,那人又迅速缩回了头,看来是害怕被揍的文官了。
蒋元也不想这么漫无目的争吵下去,“好了!现在咱们无非就是争论一个皇储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咱们拿出道理来就是了。”
蒋元拍拍高勉的肩膀:“年轻人作事就是容易浮躁,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随即示意他拿出证据来。
高勉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纸张来。
众人又开始笑话他:“你这是什么破破烂烂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哈哈——”
高勉不理会他们,这里头的东西可都是秦秀的罪证,等的就是秦秀一命呜呼的
时候拿出来的。
当年接着秦洛的名字灭门的那些人家其实都有不利于越元国的罪证,而去将这些人灭门的人当中有一些不是死士的,也被找到并且写了口供。
“当年要灭门的,都是罪有应得,本就是该杀之人,他们或叛国,或不忠。只是没有到要举家受到牵连的地步,真正怼他们下手之人,是先帝,而不是大皇子。”
“无稽之谈!”秦知危冷笑:“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东西救说是罪状,还说的是先皇的罪状,我看高勉你是不想活了!”
虽然秦知危是这么说,但他并不觉得秦洛跟高勉没什么交流,高勉就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要拿到这些证据还需要有些时间。
看来,是筹划已久,顿时就想到了上一次那个雍城外劫匪的事情,本就觉得奇奇怪怪,想来是有猫腻的。
“高勉,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污蔑先帝,你到底是何居心?”
高勉耸耸肩:“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我也不怕你们不认。总归事实我是要陈述的,证据也在这儿了,你们要耍无赖,我也没办法!”
看到蒋元也跟高勉站在了一起,还是有一些官员当即就选择了战队,暗戳戳地挪到了蒋元跟高勉的身后。
蒋元拿着一叠的证据往前走,抬起手晃了晃:“贵妃娘娘,您觉得大皇子身有战功,如今又没有什么品性的问题,如此这般,做君主,可行
?”
张贵妃的脸色凝重,什么行不行的还有这么问的?
要抢她儿子皇位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又如何呢。跟小皇子也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小皇子是名正言顺的写在遗诏上面的,就该是正常的顺位继承!”
高勉叹道:“看来贵妃娘娘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当年先皇之所以能够得到皇位,就是因为让秦洛大皇子过继了,且作为君主他德行有亏,他的遗诏您觉得效力大吗?”
蒋元点点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栽赃,就算是君主,也不应该!”
陈光栋跟秦知危对视,要与前面二人起冲突:“你们二人狼狈为奸,在这个时候来捣乱居心不良!”
“事情很明显啊,皇位如果不早定下来,难道当年争夺皇位的誉王秦晓就能够远远的看着不动心,没有行动?”
贵妃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努力的让自己端正起来:“誉王,只有两个女儿且早就嫁为人妇。也不知道为何你还要拿誉王来说事,难道你想跟誉王勾结?”
安图一直在边上看着,他是秦秀的内侍,如今秦秀走了,如果登基的不是小皇子秦昭,对自己肯定没有任何好处。
这时候他向前一步,说各位在此争吵没有任何意义。
“老奴斗胆的说一句,高将军跟蒋太尉你们都说小皇子不能做这个皇位,可大皇子呢,大皇子又身在何处?”
高勉与蒋元对视,然后
问安图:“安公公,你的意思是大皇子回来了,这皇位就归大皇子了?”
安图摇摇头:“自然不是的,就算大皇子回来了,皇位也不应该是大皇子的。你们别怪老奴多嘴管得多了,只是大皇子失踪了一两年都在做什么,对咱们越元没有任何功绩,难道是躲起来韬光养晦?”
秦知危立刻朝安图投去一个“猪队友”的怨恨眼神,他刚刚就怕高勉跟蒋元提及此事,安图还直接说出来了。
高勉果真接话:“欸,这就要问秦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