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们的对话张贵妃让人写了一份送到秦秀那里去,但是秦秀心里有一丝觉得是因为张贵妃对龚蓉的偏见,那记录多少有点作假的成分。
但今日龚蓉如此说,那份记录怕是真的了。
张贵妃冷笑,道:“你可知道,你如此说话,是不守礼法。如此大逆不道的说辞按照越元的律法,本宫就可以将你打入天牢,囚禁终身……”
还没等张贵妃把话说完,龚蓉坐不住,扶着椅子起身,胸口起伏竟还伸出手指着张贵妃骂:“好一个贵妃娘娘啊,您这是威胁我吗。我丈夫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么多你那了,难道是你说关我就关我的?!”
如此气势,当真是让秦秀大跌眼镜。
张贵妃挑眉:“你也不用如此激动,本宫只是将这件事的后果与你说说罢了。至于按照越元的律法也是实事求是,也说了是看在了陈大将军的面子上没做什么。”
“还不算做什么?!”龚蓉此时就像一个泼妇一样在殿内骂了出来:“你别太过分,都已经威胁着要关我进天牢了还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好啊,我夫君忠于皇上,却没下到皇上也是一个白眼狼!”
“你说谁是白眼狼?”沉冷男子的声音从偏殿传出来,秦秀双手背在身后从偏殿后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眼神如豺狼一般盯着在殿内的龚蓉。
龚蓉一回头吓得愣住,然后急忙跪下:“皇,皇上……”
张贵妃
起来欠身:“皇上,方才龚氏说的话您都听见了吧,真的不是臣妾上一次胡说的,这每一句话都是她说出来了。”
“听到了,一字一句的听得真真切切。”前面三个字秦秀说得很重:“真是没想到啊,陈光栋如今有还怎么大的本事,他的夫人在朕的宫里居然可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藐视皇权!”
龚蓉居然还敢抬头辩解:“不是的皇上,都是贵妃娘娘故意陷害,算计的臣妇。”难怪张贵妃气定神闲,原来是叫了皇帝在偏殿就这么待着,挖了一个很大的陷阱等自己跳进去!
“算计?”秦秀嚯了一声:“方才的那一句话不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还需要别人的陷害吗?就算是贵妃将你召进宫的,就算是她故意让朕在听着,你不说朕还能逼着你说那些话?”
“臣妇……臣妇不敢。”龚蓉支支吾吾地说:“臣妇方才只是太过于生气了才会说那样的话的,臣妇一个月前被人害了,嘴巴也烂了身上也起了好多的包。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出门了,而这个就是贵妃做的,皇上要罚臣妇口无遮拦,是不是也要先罚贵妃娘娘?”
秦秀看了一眼张贵妃:“她说的是真的吗?”
张贵妃耸耸肩,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真是可笑之极,皇上觉得臣妾素来待在深宫内院当中,怎么就能够害到龚氏了,难道臣妾生了千里眼顺风耳?”
“你不用什么千里
眼顺风耳,你是小皇子的生母,身边都是护着小皇子的人,你随便叫一个高手出去都可以!”
这句话之后,万籁俱寂。
张贵妃都没想到龚蓉居然这么不要命,她自己都不敢说起小皇子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儿子。龚蓉居然说了起来,这半年秦秀最大的底线就是秦昭,说起秦昭就容易炸。
龚氏这是要拿起火轴往炮上点!
“龚氏,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在说话。”
虽然刚才的安静让龚蓉觉得可怕,可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想的是不是因为自己说中了什么,才让气氛又沉寂下来。
龚蓉:“臣妇……臣妇是觉得,您肯定很在乎小皇子,那就会派许多人在宫中照顾保护小皇子,这些人想来武功高强,那派一人出宫,也没有什么很难的。”
“哦。”秦秀出了一声,但气压足以让人觉得窒息。
后宫本不能有男子,让人保护小皇子这一说更是无中生有。之所有有一些侍卫,那是为了时时刻刻教秦昭如何做人做事,那些侍卫也都是听秦知危的话。
这些事情宫外的一个臣妇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加上之前她如此硬气的说话,秦秀不得不想,是陈光栋与她说的。
陈光栋为何要会知道,那怎么说,也得是在宫里有了线人?
这就有些离谱了,他已事事让陈光栋三分,陈光栋已经可以说明面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调查
后宫中的事情,手伸得这么长?
张贵妃颔首:“皇上,龚氏如何处置?”
“处置?什么处置啊,你们当真要处置我不成,不行我夫君不会同意的。皇上,臣妇没有做错啊,就是贵妃先害的臣妇,臣妇才是受害者!”
秦秀已经失去耐性,背过身留下一句:“龚氏以下犯上,污蔑后宫女眷,犯大逆不道之罪,先关进天牢吧。”然后大步离去。
“恭送皇上。”张贵妃欠身,嘴角勾起。
龚蓉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此时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