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楚桓眼中犀利,瞪着翠竹,却不是凶的翠竹:“锦心说,晦气?”
花苑起身,“着急”的要冲到翠竹的身边:“你这死丫头真什么都胡说!”
手腕被一股力气抓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楚桓冷着声:“她一个丫鬟都这么有本事,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丫鬟。”
他安抚着让花苑瞪着,凝香阁那边就去了管家。
花舒正用着膳呢,就看到管家带着两个家丁过来。
“见过王妃了。”
花舒淡淡点头:“管家怎么这点到本宫的院子里来了?”
管家对花舒肯定是要客客气气的:“对不住了王妃,奴才本不应该这个时候打扰您的,但是呢王爷有令要带走您身边的贴身丫鬟锦心。”
“锦心?”花舒跟锦心面面相觑,心头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王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叫锦心呢,叫锦心做什么?”
管家有些支支吾吾地,也不好说:“反正是王爷在侧妃那儿用膳的,忽然就不开心了,要咱们呢带着锦心去正堂。”
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回去正堂,花舒蹙眉盯着管家:“只说带锦心一个人?”
“就是锦心一个人。”
说完,管家就从花舒那儿强行带走了锦心,锦心一路上哭喊着让花舒救命。花舒这哪还吃得下饭,也小步的追了上去。
身边的丫鬟护着花舒,一路跟着管家到了正堂。
楚肆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管家压着锦心跪下。锦心
平时跟在花舒身边还硬气,现在楚桓面前就跟一只小鸡崽一样的害怕。
“王,王爷。”
楚肆冷笑:“你就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跟在身边的?”
“奴婢……奴婢是。”
“听说侧妃去看王妃的时候你很是嫌弃,将侧妃用过的东西摸过的物件都要擦洗一遍,说晦气?”
楚肆疼爱花苑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从未说过晦气二字,可前面做的事情是真的。
“奴婢,奴婢没有!”
“没有,是不是要本王问问别人?”
“不,不用了。”锦心低着头,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奴婢知错了,但是奴婢没有说过晦气二字,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要保持王妃的周遭清洁干净一些罢了。”
此时锦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却觉得整个正堂的气氛都想冰窟一般降到最低点。
赶来的花舒看锦心跪在地上不明所以,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求情:“王爷,可是这锦心做了什么事儿让您这么生气啊?”
管家想着之前因为一个账本的事儿也被花舒给欺负得死死的,如今能幸灾乐祸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是花苑,那就花舒。
“王妃,您的整个丫鬟还真是大胆妄为啊,虽说是侧妃但也是个主子才对,对于一个丫鬟来说都应该客客气气的,可是您整个锦心就目中无人,居然做出这种羞辱侧妃的事情,您还真是该好好管教。”
言罢花舒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心中一揪
之前跟花苑争账本的事情到现在都不了了之,账本还在凝香阁管着。
一直以来花苑都没有敢直接跟楚桓主动提及,要在楚桓的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怎么可以拿这么糟心的事情来说。
午膳的时候看到桌上多了一只鸡的时候,就觉得心中不安。
她也是知道花苑在吃药膳的,自己也从来没有阻止过。但今日看到那只鸡的时候揣揣不安,果真花苑就不放过这个机会,午膳都没有吃完人就过来了。
花舒在府中,贴心的人就只有这么一个锦心了。
“王爷,是臣妾管教不严,您将锦心教给臣妾臣妾一定重重责罚。”花舒现在身子还不是很显怀,可是跪下也会让人紧张。
楚桓的身子明显的微微摆动,可面上还是面无表情:“你莫要行礼了,你有身孕在身这事儿就不用管,来人啊,将王妃送回凝香阁去休息。”
管家立刻对不远处的丫鬟使眼色,两个丫鬟过来搀扶花舒。花舒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起身了,却坚决不愿意离开,更是在楚桓说完话之后就掉了眼泪。
“王爷,您要如何处置锦心,这是臣妾的贴身丫鬟,自小就跟着臣妾,如果真的做错事了就是臣妾管教不严,您责怪臣妾便是,她当真不是有心的。”
楚桓轻轻抬手让她不要再说了:“本王今日将人带过来,便是知道你心慈手软,本王自行处理。她的行为无疑是羞辱了侧妃,
以下犯上,在王府当中,应乱棍打死。”
花舒心头一颤,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王爷,臣妾求您了,臣妾身边就这么一个人了,如果您真的打死了锦心,要臣妾怎么办?!”
楚肆漠然:“你是一个王妃,怎么能因为一个婢女就影响了你自己的情绪,管家,将王妃带下去!”
管家颔首,跟两个丫鬟开始驾着花舒就要走,花舒不停的喊叫:“王爷,臣妾求求您了,您就当是看在臣妾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放过锦心吧。”
锦心这个时候已经不敢出声了,一直低着头,吓得不停的掉眼泪。
这时候两个家丁拿着大板子上前,等候楚桓下令。
就在花舒都要叫破音的时候花苑“急寥寥”地从后院赶过来,“快住手快住手!”
看到花苑的那一瞬间楚桓的眼中褪去了冷漠和戾气,换上的是极尽的温柔:“苑儿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清香阁休息么?”
花苑忧心忡忡地盯着锦心,故作和善:“王爷不要责罚这个丫鬟了,她也是一心为主。虽然臣妾知道妹妹她是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可丫鬟为主,也没有什么过错。”
“她那般行为,段不容饶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