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苦,却不敢抱怨。
公司里的人都清楚他们总裁司慕珩有多宠爱家里那位,这个时候敢抱怨的人结局一定是卷铺盖卷走人。
所以,到手的果实没了只能自认倒霉。
中午,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没有一丝微风,闷热的让人心烦。
司慕珩扯开领带随手扔在椅背上,剑眉紧蹙,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办公桌上的电脑画面还停留在最近的新闻报道。
长达数千字的内容字字都是针对安苒和司然的,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损的一文不值。
这口气,他一定要出!
敲门声骤然响起。
司慕珩急忙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他知道一定是刚才派出去的人调查到了结果。
一名穿着黑色女士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来到司慕珩面前恭敬的低了低头,随即开始了汇报。
“司总,幕后凶手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她把一张照片放到司慕珩面前,继续道,“他给各大新闻的记者都发了消息,造谣夫人和小少爷,新闻上登出的夫人和楚纪源几年前的照片也是他提供的。”
司慕珩眯紧眼眸,冰冷的目光紧紧锁住照片上的人,周身散发出冷厉的气息。
“司总,你是不是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啊!”司慕珩冷哼一声,俊颜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发出危险的信号。
“那司总,接下来怎么处理?”女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哪个字说错惹祸上身。
现在的司慕珩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害怕。
“以诽谤罪告他,我要让他好好品尝一下坐牢的滋味。”
“是!我这就去办。”
女人领了命,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偌大清冷的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司慕珩目视着窗外的风景,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脏,不断被悔意侵蚀。
是他大意了,清楚掉司铭瀚留下的余党后没有去彻查他那些余党后面还有没有足以对他造成威胁的人。
才给了照片上的那个人机会。
夜,似墨浓郁的化不开。
回到司家后司慕珩直奔二楼自己和安苒的房间。
房间内,安苒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双眼微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像张白纸。
司慕珩看到她这幅样子,心脏猛的一紧,加快脚步来到她身边。
“哭了?”
“没有,窗外风吹的,那点小事还不足让我流眼泪。”安苒别开脸,倔强的抬起头露出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司慕珩无声的叹了口气,大手放在她薄弱的肩膀上,视线落到窗外,内心苦笑。
窗外连一点风都没有,又怎么会吹红她的眼,他的傻女人永远都不会撒谎。
“安苒,今天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前几日被我铲除掉的司铭瀚的余党的人做的。应该是为了给他们报仇吧。”
“我和楚纪源几年前在酒店被人陷害的照片他怎么会有?”
几年前的那件事情一直是她的阴影,也是后来导致一切悲剧发生的源头。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不去想就可以彻底忘记它。
她以为当年那些被司慕珩动用一切关系销毁的照片永远不会再出现。
可当她今天看到那张被媒体故意放大的照片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一切不过都是“她以为”而已。
那张照片和那些报道就像是无数把透明的匕首划过她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成了鲜血淋漓的烂肉。
“安苒,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也会调查清楚,照片我也会让人删除,答应我,别为这件事难过。”
司慕珩拥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似要把安苒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个宽大的怀抱让安苒努力伪装的最后一丝坚强土崩瓦解。
她放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惨白的唇间溢出,“慕珩,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伤害我可以,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用那么恶毒的话去对付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她的小然现在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野种,杂种……
这种痛让她生不如死!
“安苒,我向你保证所有对你们母子不利的新闻在明天中午之前会全部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