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铭瀚大哥,你没事吧”瑞内被玻璃破碎的声音吵到,看着出神的司铭瀚,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刚刚被你的消息惊讶到了,一时高兴,忘了手里还拿着杯子了。”司铭瀚掩饰道。
“ok,我叫人来打扫一下。”
司铭瀚换了个位置,心里反而更加担忧,浑浑噩噩地帮瑞内把那些文件处理完,便借口有事,回去了自己的公司。
回到公司的司铭瀚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程怡馨。
此时的程怡馨对司铭瀚已经不再信任了,但司铭瀚还是选择帮她安排逃跑的事情。一来,这样他可以更好地掌握程怡馨的行踪,如果司慕珩查到了什么,他大可以把这个女人送出去;二来,程怡馨跟他也算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程怡馨要挟他,他也不能贸然把这个疯女人踢出局;三来,便是司铭瀚也没有料到的,程怡馨还算有微弱的利用价值。
此刻寄人篱下的程怡馨活得没了往日的风光。眼下虽然司铭瀚被她威胁,给了自己吃住的地方,但比之以往,这些地方简直是猪棚狗窝!她怎么能住得惯?于是稍一不如意,程怡馨便同邻里之间大吵大闹,导致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她远远的。
时间一久,程怡馨变得更加暴躁易怒。
“你找我做什么?”程怡馨看着手机上的显示,接通了电话,厉声呵道。
“脾气不小啊,程怡馨,你也别光顾着生气了。别人大喜的日子,你只能可怜地躲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大吼大叫,啧啧啧……有什么用呢?”司慕珩嘲讽的语气很是明显,惹得程怡馨再次想起过去的那些伤心事。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程怡馨着了急。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费尽心思拆散的金玉良缘现在已经复婚了,邀请函都送到我的手里了,难道你不应该恭喜一下吗?看来,在司慕珩心里,即便安苒犯了再大的错,他也都是能够原谅的,但你,程怡馨,可就没那些待遇了,哪怕你陪了他整整四年,不过是因为担心失去他而犯下了一点点小错,司慕珩却死都不肯放过你!”
司铭瀚一步步激起程怡馨内心的嫉妒和怒火,程怡馨暴躁易怒的性情以及她对于安苒的厌恶和嫉妒也让她成功地落入了司铭瀚的圈套之中,她的面目越发狰狞。
“我还听说,现在的安苒还被司慕珩捧成了一位出色的钢琴家,司然现在醒了,安苒没了后顾之忧,再过几天就要再次登台演奏了。”司铭瀚知道这个消息也不是什么巧合,当初瑞内在他面前说漏了嘴,他顺藤摸瓜调查了一下,也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现在嘛,不过是为这些故事增加一点更浪漫的元素而已。
程怡馨果然耐不住性子,询问了司铭瀚有关于安苒演出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程怡馨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安苒好过!
另一边,司然醒过来的第五天,医生给他做了几项检查,一切安好,便告诉安苒可以出院了。安苒不愿让司慕珩带走司然,于是擅自将消息截断在了自己这里。趁着司慕珩回公司工作的机会,偷偷收拾好行囊,将司然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而韩谦泽最近为了安苒的事业发展规划四处奔走,也没有多少时间去陪着安苒。
安苒将要去爱乐展厅演奏的前夕,韩谦泽实在放心不下,擅自推掉了一个宴会,去了安苒的公寓看望安苒。
正是午间休息的时段,司然已经被安苒哄睡了,韩谦泽正好过来。
安苒看到忽然到来的韩谦泽十分惊讶,她原本以为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忙得顾不上自己了。
“谦泽,喝口水吧!”安苒放在韩谦泽面前一杯温水,“你不是应该在参加聚会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忽然到我这里来了”
韩谦泽听着安苒一连串的问题,内心矛盾地直想笑。他不由得想,或许如果今天来的是司慕珩,安苒会不会也问这样的问题
“翘班了,又累又忙,还不加工资,不想给他们干活了。”韩谦泽微笑着,云淡风轻,从容自如。
“你这人,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其实啊,骨子里根本就是个老古董!”安苒轻声地笑着打趣道。
韩谦泽听着安苒一席话,心中千般滋味,风卷云涌,独自沉默半晌,不曾回应,转移了话题。
“安苒,你需不需要再准备一下明天去爱乐展厅的机会来之不易,如果反响好的话,对你的发展来说是一个更上一层的台阶。”
“别担心,我时刻准备着。”安苒笑得自信张扬。这样明媚的模样,反映在韩谦泽的双眸,又尽数印入了脑海,韩谦泽只觉心脏因其而跳动,生生不息。
“司然怎么样了?”收回惊艳的目光,韩谦泽问道。
“还在恢复中,不过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所以医生也同意我把司然接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