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馨……”
安苒浑身僵硬,身子止不住颤抖。司慕珩贪恋她的香甜,正欲继续索取,却觉得嘴唇狠狠一痛,随即满嘴腥味。
身下的安苒,正用一种他陌生的,恐惧,冷漠又厌恶的眼神与他对视。
“司先生。”
那一咬让他被迫松了嘴,她迫不及待逃离他的桎梏。
安苒轻轻一笑,眼尾一抹艳丽的红,像在嘲笑什么,又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司先生,请自重,我不是少奶奶。”
司慕珩看着她,眸光深邃。
怀中女人的身子很瘦,细细的骨架,没什么肉,好像一用力就会捏碎。她从以前就是这样,他常想起她以前说的话。
“我可是很脆弱的,我把自己交给了你,你要好好保护我。”
安苒瞪着他,用力挣扎的力道也不过如此。
出其不意,安苒咬了他一口。出了血,看样子是很用力的。她是在恨他吗?司慕珩有些迷惑。
她恨他什么呢?
“安……苒。”司慕珩说。
安苒撇开脸,男人滚烫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忽然,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她听见他嘲弄似的羞辱,“你以为我会饥不择食?”
安苒好似突然醒悟过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看着她,勾起冷酷的笑,“我嫌你脏。”
一股难堪从心底里蔓延开来,安苒的身子狠狠颤抖一下,“司先生,我叫人送你去太太的卧室。”
脚下生风,趁机想逃。
没跨出几步,被一只手狠狠拦腰截下。司慕珩的声音暧昧又冷漠,带着一股奇异的滋味。
“她会误会。”
轻描淡写四个字,安苒心底炸开一道惊雷。
爱是世界上最难描绘的字眼。很多人歌颂爱情,他们自己却不信。
可安苒信,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脚下生铁,有千斤重。
“司先生说的是。”强压下胸前的波涛,安苒扯了扯嘴角,“那就劳烦您自己走过去,我就先回去了。”
司慕珩的手箍得更紧,有一瞬间,安苒以为他要勒死她。
“然然在哪里。”
然然……
曾几何时,从他嘴里听见这两个字,是她的梦寐以求。可当真正听见的时候,只剩下苦涩。
“他怕打雷,现在在我的房间里。”
“去你的房间?”司慕珩轻声道,似是嘲笑,“他依赖你?”
“没有。”安苒迅速否认了,“小少爷只是迷路了。”
司慕珩没再说话,不知道他有没有接受这个荒谬的借口。
酒味和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混在一起,吹得人都迷醉。
“安苒……”
熟悉的味道侵略了他的全部感官,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司慕珩想,要不是如此,他怎么会觉得这女人香甜?
司慕珩伸出手,手指灵活地窜进她的裙底,或许是准备睡觉,女人并没有穿内衣。手感比以前差了许多,他蹙起眉,用力捏了一把。
耳边好像传来女人的低呼,并未提到警醒的作用,反倒刺激了他。
司慕珩一把扯开她碍眼的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贴近她,滚烫的唇落下,落在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廓,落在……她湿湿的泪上。
泪?司慕珩蓦然惊醒,低头看见女人一丝不挂。下一秒,她低头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司慕珩迅速松开了她,好似烫手一般。
安苒满脸是泪,没有看他,当着他的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司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
内心热浪被狠狠浇灭,男人脸色瞬间转为暴怒,怒火中透着冰冷。这女人不肯……为了能远离他,不惜向他下跪?
什么时候,她竟堕落到这种地步!
说不出什么感受,司慕珩脸色铁青,冷冷道:“滚!”
安苒垂着头走出房间,没到门口,又听见男人暴怒的声音:“拿上你的东西!”
她一顿,回头拎起司然的那双鞋,小跑着出了门。
她的背后,男人的视线黏在她身上,俊美冷漠的脸上笼着一层寒霜。
“砰!”一拳打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苒走得很快,脚步如飞,心头冒出一个热切的念头。
自从来到别墅后,她从没有如此清楚自己未来的路。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走!
这几日陪王妈择菜,每天都能见到来送食材的大爷。大爷健谈,和她聊得来,把自己摸索出来的几条下山小道全盘托出。
而现在,就是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