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得上的临危受命,司晋言在秦府只能歇息了一晚就得整装待发前往边外。
平常有司晋言在,白锦兮的睡意很深,今儿却是身边的人掀开被子一角她就惺忪了眼。
白锦兮难得伺候司晋言穿衣,拿着冰冷的铁甲,重量都压死了人。
她不满地抱怨:“你们就不能制造轻薄的战衣吗,稍微瘦弱点的人恐怕走两步就累得慌。”毕竟每天都在负重行驶。
司晋言晒笑,“哪有人像你这般娇气,男子汉大丈夫,连衣服都穿不住,生来何用。”
况且司晋言觉着这铁衣没多少重量,厚度不错,一般的攻击能挡住很多。他还奇怪呢,女子一个个在头上带着那么一大块金啊玉啊,还满头都插着,她们也不嫌重。
白锦兮刮了人一眼,穿上盔甲,带上盔帽,全身银白色的司晋言被肃杀掩盖。
白锦兮倒退一步,满意地打量着属于自己的男人。眉如墨画,威风凌凌,漠然的黑眸所视之处,皆是威压。
她歪了歪头,司晋言莫名有些紧张,虽欣赏不来自己的相貌,但媳妇儿从来不会在自己的皮囊上说过不好。
“怎么了?”,他板着脸,尽量表现出自然。
白锦兮抿着唇瓣,蹙眉思索了一阵,疑惑答道:“总觉着少了点什么。”
话音刚落,眼前一亮,“司晋言,九卿呢,你穿了铁甲如何佩戴九卿?”
司晋言暗自松了一口气,拦着白锦兮往屋外走。外边太阳还
未升起,若不出所料,秦秉文和司星澜已经在候着他们了。
“战场上杀敌,哪能那般废内力,得用茯神”
“茯神?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大刀。”
茯神非战争之时不现世,那刀妖得狠,沾染了不下百万的鲜血。玄武等人说那杀伐之气,连他们都觉着吓人。因此,茯神便从未在白锦兮面前展示过。
军队已经在京城之外,依着全家人的意思,白锦兮起身相送足够了。
白锦兮也不跟人犟,勉强施舍演技跟几人来个几回合后假意生气,气吼吼地跑回院落。
待人一走,自己从侧门溜了出去,一向好脾气的竹橙急得手绢都撕裂了。然没办法,只得跟着主子一同犯罪。当然,暗中保护的高手是默默跟随着的。
“大小姐,你怀着身孕,坐轿子也不适,不若还是乖乖听话一次?”竹橙做着最后的挣扎,主子的脾气下人们谁不懂。
白锦兮没理会,竹橙受了竹篮的熏陶一路都在絮絮叨叨,直至白锦兮走至城墙,木已成舟,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嘴。看守的士兵见着了令牌,放行让白锦兮走上了高高的墙头。
竹橙扶着大小姐,白锦兮看着帝王亲自相送大军,喝了送别酒。
一排排的战士都穿上了盔甲,喝酒跟喝毒药似的,表情庄重,庄重到白锦兮甚至有了错觉。那种壮士断腕,一去不返的悲凉。
城中不少百姓家中的壮丁也参与其中,送别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