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司晋言一直以为,皇上是忌惮他功高盖主,这他无法改,毕竟司家军是先皇特例允许的存在。可其中的理由是他秽乱后宫,这他就不能忍了。
其二,皇上强取不走,护着司星澜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最后一条,驻守匈奴与北朝相交之地的司家军传来了消息,邻国走得几近,恐有大事发生,司晋言在牢中不方便处理俗务。
本就没有一定的完全之策,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在他们看来,就算小星儿知道了亲生父亲是皇上也没有关系,只要小星儿愿意,顶多就是多了一个疼他的人。
如此,白锦兮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皇上有一点儿悔改的良心,好好反思当时就是因为他的豪夺才导致乔虞不得不远赴边疆,在简陋且无接生婆的情况下生下孩子而大出血。
定下计划后便着手准备,秦秉文和白锦兮只需七日后进紫禁城即可。两个人过足了扮演的皇上的瘾,以天子的角度向对方提出问题。
无论七日之后到底考不考,但押题嘛,就算只中了一个也心里有底,不亏。
期间高御医提出拜帖。
拜帖这东西,秦府从来不差一二十个,在秦老苏醒之后,更是堆积如山。
俸己接了尽忠的活儿,从中筛选必要的给老爷回复。
在白锦兮看来,秦秉文的性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太师院的人察觉到了,院长大人寒心了。
又不是他们下毒要害院首的,顶多
就是趁他病期间,争着抢着替他处理事务而已。又不是一个人这么想的,谁都想往上爬啊,怎么他们递的帖子一概没有消息。
他们没错,这样的现实秦秉文早就料想得到。顶多,顶多他们算是被迁怒了而已。
秦秉文自醒后,决口不提穆知南三个字,也是,毕竟人死如灯灭,留不了痕迹。
高御医胸有成竹,脸上是亲家笑。
“秦老,又是多日未见了。”
秦秉文半笑着寒暄,寒暄这东西,他会,见得也多,只是不必点头哈腰,一般情况下有回复气氛便不会太过。
“还得多谢高御医出手相助。”
高御医哈哈一笑,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哪里哪里,不过是奉命罢了。”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若是没有秦丫头,说难听些,秦老你这毒老夫俩人也是无能为力?”
“秦丫头,高御医可是指小女?”
高御医双手击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想起了前几天研究时的高光时刻。耷拉的眼睛闪闪发光,笑容越发扩大。
激动到声音都不似方才那么沉稳,高亢着赞赏:“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当初秦老收子,宫中杂事繁忙,因此未来得及道恭喜。
秦老,你可真有福气,生了一个好女儿啊。老夫阅人无数,从来没见过比秦丫头还有天赋的孩子。”
秦秉文淡笑不语,这样的形容,那丫头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哦?老夫还不知小女做了何事?”
高御
医诧异,滔滔不绝的赞扬还没尽兴,一下子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