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万千,最终才理清,眼含热泪,竭力忍住哭声:“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相公他还没有收回被侵占的领地,就这般被处决未免过于无情。”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理应不同外人诉说,可白锦兮知道真相后的绝望和愤怒就该这样表现。
“琼羽,皇上是不是忌惮我夫君手握重权。若是如此,我们将兵符与司将军交给他便是,何苦让热血男儿寒了心。”
第一次触碰世间险恶,秦姐姐在这么短的时辰便接受,并且想出了同自己当时所听的贴切理由。夏侯琼羽觉得秦姐姐是为聪明的。
至于白锦兮,交兵府和司家军,做梦去吧他。真正交出这样的保命手段,司晋言可不算手无缚鸡之力之力,把脖子凑在皇上眼前砍嘛。
司晋言的逆鳞是身边人,皇上对司晋言一人出手并不会让他真的反起来。若天子把刀对向白锦兮几人试试。
“若真只是忌惮大将军的兵权,那姐姐交上去说不定能保住大将军的命。可问题是,皇上恨大将军并不仅仅因为司家军。”
白锦兮挑眉,这倒是出乎意料了,难不成还能因为皇家恩怨。司晋言可是自小在边疆长大,偶尔才能回京城住几天。
她表情愣了愣,紧接着问道:“那还能为何?”
问到这个点,夏侯琼羽突然些许尴尬,有些不敢对上白锦兮好奇的眸光。这眼神就类似于,类似于你闺蜜发现你男友出轨了
想法设法暗地里含蓄,然后你突然直接问的模样。
白锦兮似笑非笑,倒吸一口冷气,牙齿都咬紧了。
“不会是我夫君在外欠下了情债吧!”
若司晋言真敢做出来,白锦兮就让他终身不举。不不不,白锦兮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保证下一个生出来的孩子不姓司。
夏侯琼羽一时困窘,秦姐姐短瞬的狰狞,仿佛要将大将军剥皮抽筋。原来这样糯糯的人护食起来是这番模样。
白锦兮很快整理了表情,“无碍,琼羽,你有话便直说吧。”
踌躇片刻,夏侯琼羽将所知道的慢慢道来:“姐姐你应知道,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恩爱和美。
对于后宫之事,皇上向来雨露均沾,从不独宠任何一人。然多年前,后位悬空。只有一位叫虞乔的美人,宠冠后宫。
那位美人性情古怪,旁人见了天子,莫不是低眉顺眼,屈恭卑膝。唯有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胆大到什么地步呢,当着众位朝臣掌掴皇上。”
白锦兮:???踏马的,这女子好虎。
“那那位美人还有命可活?”
“有,株连九族的大事皇上并未怪罪,只是下令关了禁闭,任何人不得窥望。”
这样狗血的场景白锦兮好像在哪里看过,渐渐听得津津有味。这样看来的话,皇上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子,关禁闭能严重到哪里去,这还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那位虞美人便是夫君和皇上心生
嫌隙的引导线?”
夏侯琼羽颔首,“皇上爱极了那位美人,哪怕她从来便不与皇上多说半句话。毋庸置疑,只要虞美人点头,后位便轻而易举落入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