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镜曈完全不惧这样的威胁,比起承受这一掌,更痛的好像是“内子”两个字,那么明晃晃,血淋淋。
啊宽看着主子受伤,连忙走上前给人顺气。
北镜曈面露嘲讽,撑着摆出高傲的姿态,“大将军是真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
“是不必承认,本将军不才,却还是有那个自信,老子的女人,只会爱我一个,只会嫁我一人。”
司晋言没有夸大,也不是那种虚胖的肯定,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诉说着这件事实。不,还是有表情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再是不近人情的冷漠,脸上是张扬和意气风发。
北镜曈此刻觉得,他自己的心思就是一场笑话,一系列的挑拨行为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只有那次断腿好不起来有那么片刻的自卑,其他时候他一直都是矜贵的世家公子。
从来没有这个时刻,他觉得自己抬不起头,他看着站在阳光下的司晋言,打从心底地涌上丑陋,也妒忌极了,凭什么,凭什么他敢那么坚定。
握紧的拳头被一个带着绒毛的小脑袋可劲的触碰,北镜曈垂眸。鹦鹉感受到主人的目光落在它的身上,表现欲更强了,欢快地跳个不停。
北镜曈低低一笑,蓝瞳打从秦府变化后就一直没恢复颜色,看上去极为凉薄。
他修长而皎白的手指亲昵地顺着鹦鹉的羽毛,他温柔地盯着手心的“情人”,轻声问道宽,你觉得小
白会不会飞走?”
低哑的声音在本就是浓墨的夜晚响起,阴森得诡异。诊断的大夫沧桑的手都轻微开始发抖,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啊宽面色如常,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平静,实话实说着回答会,这只鹦鹉最是亲近世子,是如何也舍不得离开的。”
“是吗?”
“是!”
北镜曈笑得更大声,整个身子随着他的笑容而慢慢颤动,鲜艳的红色衾衣配着那副尊容,像堕魔。
“啊宽,人心难测,活着的东西都是这样的,现在忠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我啊,还是让它一直留在这瞬间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猛然使力,掌心中的小白嘎叫一声,随后有千股飓风从心脏处传开,鹦鹉被巨大的内力灌溉,直接爆开了。
离着最近的北镜曈脸上被鲜血沾染上,有的在他的额心,有的在那菱角分明的柔和侧脸,有的则是勾起的唇瓣。
大夫被这一暴行吓得大叫一声,直接瘫坐在地,望着北镜曈睥睨向他的异瞳,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偏偏那人还半抿了抿唇,赤色的血唇让他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索命一样。
那年纪大的大夫一时受不了这种刺激,嗓子惧怕到失声,直接晕了过去。
啊宽叫人前来拖了下去。
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世子,主子好久没染命了。
“你瞧,这样它就再也不会背叛本世子了。”
…
白锦兮的婚事定在春季,这京
城的第一个年便在秦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