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按下去,司晋言的大手却抢先按住了她,白锦兮抬眸不解。
“兮儿,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玩,容易伤着自个儿。”
说着,他便将那腰带从白锦兮手中拿走,在白锦兮震惊的目光之中,那腰带中间部分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针。
好家伙,这得多精进啊,白锦兮两眼放光,抢着要拿回来。伸长胳膊却够不到,司晋言仗着个子高,单手便往左上角举着。
担心白锦兮这样挑着崴了脚,右手还帮忙托着她的后腰。
怀中人跳了好几下没够着,已经有了恼意,她蹙着眉,手不想着去拿那腰带了,反倒去揪司晋言的耳朵。
他肌肉再发达,武力再超群,耳朵总不能保护到吧。
果然,被这样抓着,司晋言只能顺着白锦兮的力道走,低哑着声音道:“媳妇儿,这是在外边呢,给你男人留两份薄面好不好?”
都是军营混出来的,尤其是司晋言,起初的大男子主义多么重,动不动就是“妇人家家的做这些干什么,放着我来。”
如今这大狼狗的模样,倒是让白锦兮怀恋他起初桀骜不驯的模样了。
没有人能比她还贤惠了,虽然还在气恼,白锦兮却还是老实地放开了他的耳朵。毕竟在北朝,这样做还真挺丢他的脸。
她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向司晋言,那双水灵灵的狐狸眼看得那俊美的男子心都化了。
司晋言常常板着个脸,黑眸总是没有温度般,站在谁
面前,都是煞神转世,他的情绪很少,却不怒自威。
所以玄武见着那天司晋言抱着白锦兮热烈的模样,吓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以为将军被掉包了。
若是再看到现在的司晋言,恐怕他得昏过去。无他,在和白锦兮单独相处之时,他眼中的柔情都能化成一摊水。
“兮儿,没说不给你,你虎头虎脑的,我就是怕你直接上手拿。”
“虎头虎脑”几个字,成功让周围陷入一片寂静,白锦兮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司晋言。这四个字,多么与她不沾边,她都不知道她怎么会在司晋言心中留下这样的印象。
她直接就嗤笑出了声,偏偏司晋言还一副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单单无辜模样。指不定还以为他这是着重在表达关心。
熟悉的眼神传来,司晋言隐约觉得背后发凉,不过没放在心上。见娘子可教也,听了他的话还平复了情绪,着实满意。
他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白锦兮,没想过后者已经决定今天晚上不让他进房间了。
暂时将恩怨情仇搁在一旁,白锦兮接过腰带又乐了,细细打量了起来。这设计真是绝了,就现在的技术而来已经算是机关的前端了吧。
与“九卿”不同,亦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佩戴至腰间,外人一般看不出来。
“司晋言,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能人,能再多打几件吗?”,白锦兮的眼里有了光。就这手艺,她还有好多好
东西没展现,说不定也能叫他打出来呢。
这铁匠铺子荒山野林的,周围也没个人。况且司晋言自己也没反对,白锦兮还是可以肯定此处比较安全的,于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司晋言仿佛能看穿她的春秋大梦,大手捏了捏那软嫩光滑的脸蛋,好笑道:“那位老先生只是承了我一个情,又到了年纪,你手里这件利器,说不定就是人家的遗世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