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或者有半分刁难，再加上那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是个人都会同意。

然后注定让美人失望了，司晋言本就不是个正常的人。他眉眼之间尽是凌厉，闻言只是看向一旁的道路，低沉着声音：“往这条路一直走你便能见着小厮。”

这不近人情的模样，着实是一个让媳妇儿放心的忠诚大狗。瞧着夏侯琼羽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白锦兮心中又感叹起司晋言这张人神共愤的脸。

若不是他的冷厉和凶残性子逼退了绝大部分桃花，这儿的她得忙死。

人家都这样说话了，夏侯琼羽也只得告辞。福身走了几步，心头突然很是难过，她几年才难得见他一次，就这么离开了会不会遗憾。

又蓦地转过头，看向树下的男子。和煦的阳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暖黄色的光辉。

他的全身，好像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凛凛身躯，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大将军一如初见之时，夏侯琼羽从此再也未见过如此这般模样的男子。

司晋言说完这话，便没准备开口。那人没走，炙热的目光还紧紧注视着自己，他斜飞入鬓的眉便蹙了起来。

夏侯琼羽方才觉得失态，可眼前这个男子，她等了好久好久了啊。她很确定，若就这样离开了，那她此后一定会不甘心的。

她忽然吐出一口气，鼓足了平生所

有的勇气，讷讷问道：“大将军，你可曾记得我？”平生第一次如此没规矩，夏侯琼羽更加脸红，却目不转睛盯着司晋言，等着他的回答。

“果然”，躲在假山后的人儿握了握拳，“这两人就是有不可言说的秘密，哼，亏她还以为司晋言是个老实的”。

男子抬起头了认真看了看眼前的人，沉默半响，他漠然回应：“不记得。”

夏侯琼羽心骤然一紧，她虽早有预料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可这样无情的回答还是不免得失落几分。

她勉强笑了笑，复又自顾自说道：“九岁那年，小女子随父亲去了平阳关，十五那日忽地涌出一队草寇，小女子不慎被他们抓去。是大将军从他们的手下救了小女子。”

说到此处，夏侯琼羽的脸又粉了不少，那高高的马头之上，大将军就着便衣而来。他向着光，面容不如平常冰冷。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模样，就成了她心中的神祗。

后来，无论多么优秀的少年郎，在她心中，都抵不上这人的半分。

司晋言的眉眼舒缓几分，平阳关，这他倒是印象深刻。那些草寇的头儿极为擅长射箭，百米之外能射中铜币。

似乎当时自己还意气风发，不觉得那人有多厉害，非要混进去与人一较高下。说来，那老匹夫射箭的本事的确是数一数二，也亏得那老匹夫，自己也练就了百步穿杨的本事。

至于救人这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哪有功夫去记。

“你若是想谢救命之恩，大可不必，本将军也并非为你而去。”

司晋言说完，转身便往白锦兮这方向走，这离约定的时辰已经晚了一炷香，他有些担心白锦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