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风面目清秀,在同批考生之中,又是最为年轻的,探花之名,归他倒不失为一桩美谈。
京城风平浪静,和谐安然了两季,冬季时刻,西北边外却传来了号角声。那蛮夷三个扎成一堆,原只是骚扰边境,如今竟直接拿下了城。
天子震怒,做人要么忍,要么残忍,该是时候给那些蛮夷颜色看看。
那三堆来势汹汹,组合在一起的人数倒没有那般恐怖。若下旨司晋言去守卫,其一是匈奴这边虽退了下去,难保不会趁大将军忙于西北而重新作祟。要知道匈奴这边的人数可远远大于西北。其二,大将军新婚燕尔,将军夫人迟迟未孕,若这个时候派遣出去,那是多没人情味的人才能做出来。
可北朝向来兵力薄弱,打仗的人本就不多,领头人脑子也不大好,十战九败。
从无败绩的只有司家军,奈何司家军是太上皇特地允许只能司家嫡子使用,外人哪怕是天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就在皇上焦头烂额之际,年近花甲的老将军司云鹤主动请缨去驱赶蛮夷。那时刻,司云鹤于天子而言,就是一道光。
无人会去追问老将军能不能行,耳顺又怎么了,照样打得你一个高手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接到圣旨,白锦兮忧心忡忡坐在院子摇椅上思考人生。她原本就不理解他们的所谓的双手给天下人谋出一个前程,如今更迷茫了。
“娘,祖父要上阵杀敌去
了吗?”
司星澜不知是不是由于外貌过于好看,女娲在造出他的时刻弄了个矮个子的缺陷,否则都不能解释人小孩为什么就不长个。
白锦兮闭上眼睛问你娘亲,她也愁。”
小星儿噔噔噔跑进了几步,你是不是觉得祖父年纪大了,应该颐享天年,含饴弄孙?”
“难不成不是?”
白锦兮嘟囔着嘴,她与司云鹤说感情多深,倒也没有。毕竟这个公公除了夸她做的菜,平时几乎见不着人影。
可白锦兮知道他人很好,不管自己怎么装扮将军府,如何支配银两,他都不会说半句话。
白锦兮多的是敬重,司云鹤既然是自己的家人,对自己是足够优待了,她肯定希望他长命百岁,无须年老奔波。
“娘啊,有谁愿意倥偬一生,闲散度日呢?”
在白锦兮幽怨的眼神中,司星澜一顿,从容地改了改说词:“有志向的男子谁会想着倥偬一生,闲散度日?
祖父年纪是大了,但百姓还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日没打得对面俯首称臣,他们便安不下心。娘亲你想想啊,祖父平时就往军营跑,必然是放不下心的。
你若真让他听听戏,浇浇花,那才是对他的囚禁呢。”
司星澜苦口婆心,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小嘴成了最能叭叭的人。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白锦兮听过,这番大道理还要从儿子口中说出来。倒显得自己思想守旧,搞不清谁是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