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动容,说不尽的慈悲,看着门外的侍卫对着在场的人嘱咐道:“门外是锦兮特地请来保护诸位师伯的安危。
秦府在这几日也重新布置了一番,锦兮担忧师伯们不识路。若想出去透透心或是休憩,侍卫们也会跟随。”
也就是他们连如厕那俩侍卫都要跟着了,布置?总不至于拆家了吧。他们不熟悉秦府,他们待得日子比这丫头还长。
这已经成了裸的监视了。小丫头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半点不容置喙,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白锦兮仿若看不见半数人沉下脸色,摸了摸司星澜的脑袋,温和说道:“星儿,太师们满腹经纶,才高八斗。难得为了你外祖父特意跑来相聚,你可要把握机会。”
司星澜乖巧地应声,又对那些个太师拱手,单纯地不谙世事一般,“星儿多谢太师不吝赐教,必定时刻谨记这份恩情。”
众太师叹:母子俩可比台上的戏子演得真情实意多了。
白锦兮满意地点点头,复又转身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爹爹那边还得服药扎针,锦兮不便久留,还请各位师伯恕我招待不周。”
在场愿意应和的还是做足了面子,“哪里哪里,贤侄女照顾秦老要紧,我等随意惯了。”
“如此,锦兮告辞。”
待白锦兮走远,个别太师一甩衣袍,气鼓鼓地坐下。司星澜仿佛看不懂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规矩地拿出笔墨纸砚,找着一个
晦涩难懂的句子,向某位太师走去。
说来白锦兮跟屋顶这东西缘分还挺深,想来很多女子一生也没在这上面躲过。白锦兮有了在李家村的经验,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秦府的屋顶相对来说比较高,还比较陡,建筑那是实打实的解释,哪怕掀开瓦片,很多情况下也只能看到房梁。
说来忏愧,这个位置和视角,是白锦兮经过多次的实践和探索,最后依靠司晋言的辅助,打出了一个孔,才能从这个位置刚好看到房中的场景。
京城的冬季向来是冷的,她又骗了司晋言一次,躲在房顶之上的候补不是那些不怕冷的壮汉,而是他的亲媳妇儿。
白锦兮对自己可好了,大貂,褥子,汤婆子都一一具备,不知下毒者选在何时进来。若对方沉得住气,她可就艰难了。
而司晋言指定的人则是躲在房梁之上,原本那人就是刺杀专业的,躲起来那是连呼吸都没有,跟变色龙一般与房梁几乎融合在了一起。
太医院院长在屋内执笔思索,太医嘛,保养得当,整个人就给人一仙风道骨之感。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门外响起了动静。
院长不慌不忙地开了门,看清门外之人疏离地揖了揖手,那人歉意一笑。
“院长见谅,老夫与秦老相识数年,虽听秦侄女道秦老已有好转。可没亲眼见到,老夫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还望院长大人体恤,让老夫去瞧个究竟也好。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还不忘将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