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滋味旁人不晓,只有在恋爱中的人才能明白。再如何艰难,都甘之如饴。
这一次,强忍的睡意有了发泄口,听着司晋言平稳的心跳,白锦兮逐渐睡了过去。
没了光,她以为会噩梦不止,昏沉不断。哪想这一觉竟是舒爽无比。可能是司晋言杀戮太多,连厉鬼邪祟都不敢靠近。
直到晨光熹微之时,抱着的人枕温度远离,白锦兮才抵着睡意惺忪着眼。
纤细的手指伸出锦被,一把抓住正要离开的司晋言。嘴里嘟囔着要走,我害怕。”
白锦兮鲜少这样撒娇,毕竟以前她的睡眠质量已经无人能及。像这样大早上特意施恩挽留他,让他留下,简直是一奇事。
司晋言却没觉着丝毫欢喜,他复撑在白锦兮身侧,趁她还未清醒之时幽幽问道儿,告诉我,发生何事了可好。”
他的声音特意放低,温柔到了极点,诱哄着女子说尽委屈。
白锦兮耳旁有热风轻轻吻过,带着一阵涟漪,勾起痒意。白锦兮缩了缩脖子,抽出一只手捂着泛红的耳朵,往里侧躲了躲又沉沉睡了过去。
司晋言无奈,她说害怕,那便是害怕吧,伸手在白锦兮后背拍了拍,像哄孩子一般给着安全感。他想着也不差这么一时半刻。
于外人来看,白锦兮还是未出阁女子,司晋言一大早从人家院子出来,被人瞧见了他顶多落一句风流。可换成白锦兮就不一样了,不知羞
耻骂得都是轻的。
谣言止不住,从源头制止才少些,也怪他鲁莽,舍不得这温软。
司晋言垂下眼睑,细细盯着白锦兮,扫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他昨儿就想这么做了,没成功,今天也算是圆满了。
瞧着实在不能拖延了,他侧了侧身子,在那光滑细腻的额头轻轻留下一个吻,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临近饭点,门外站着的丫鬟再一次试探性得小声唤了唤,待到里边传来“进”之后。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她的担心。
能睡到这个点的绝不常见,又担心进去了吵醒了小姐,又是怕小姐生了病长睡不醒。
丫鬟碎着脚步,带着舆洗铜盆放置洗脸架上。又从屏风处取过衣衫,摊在双手上恭恭敬敬地呈上。
白锦兮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翻下,丫鬟随之给她套上百花曳地衣裙。又心灵手巧地疏了云髻,许是她也焦急误了饭点,什么事情都做得快。
秦秉文和司星澜已经习惯了白锦兮吃饭时辰,并且越来越有相同的趋势。
因此白锦兮进门的那一刻算是早到了,俸己昨儿没见着白锦兮,今天一见,比所有人的情绪都表达得夸张,热泪盈眶,喜极而泣是他专属表现。
几人已然习惯,热乎劲过后慢悠悠用完了餐。秦秉文便得往太师府走了,而剩下的时光,便是属于母子俩了。
司星澜露出灿烂的笑容,秦秉文给他放了一整天的假,他也好久应
该在孩子脸上出现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