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害怕司星澜被牵扯道,上前将他拉开。他也被娘亲这样打过,这是处于关心的打,根本不疼,而且还有人护着呢。
秦秉文打得有些累,一旁的尽忠想上前帮着顺气,听到小公子竟称跪着的女子为“娘亲”,便诧异地看着白锦兮。
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老爷进府之后便精神不济,小公子被送过来叫“外祖父”之日,尽忠显些流了泪。
他为主子都快丑白了发,明里暗里劝过多次娶妻之事,主子都一句“再说吧”打发了他。如今他竟然认养了,即便只是个女儿,尽忠亦觉得哪怕死了也能瞑目。
后来瞧着小公子如此懂事,他便对小姐更加好奇了。不过他从俸己那里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也只能叹一声可惜了。
他早早被放了契,是个平民,他是自愿留在府中照顾的。
白锦兮适时站起来,忙扶着秦秉文的手,拍了拍他的脊背。
刚扶上便被一把甩开了,白锦兮假装没看见,表情都没变,重新笑嘻嘻走了上前。
秦秉文只是饱含怒气地瞪了一眼不孝女,却没在推开了。
白锦兮将人扶着往椅子上方走去,“义父,不气不气,我跟你说哦,我可是受了好些苦才回来的。”
秦秉文坐下,恢复一贯严肃的表情,“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是是是”,白锦兮顺着意,放开了手,重新跪到跟前端正了态度。
“义父啊,您气我不要紧,你这身子才是
最为重要的。再说,你打坏了你唯一的闺女,谁来给你养老?”
秦秉文轻嗤,慢悠悠拿起茶杯细细品茶,几口清心茶下肚,的确是冷静了些:“养老?你怕不是来给我送终的?”
白锦兮立马瞪大眼睛,气愤且夸张地呸呸呸几声,又立马讨好“哪能呢,义父这才哪到哪呢。您若还是生我的气,那您就在这里坐着。您不心疼自家闺女,我可是担忧您的身体,你放心,我自己打。”
说着,她随意往胳膊上拍了拍,这力度大的,生怕是把灰尘给弹开了。
想当年白锦兮多么高冷的一个人,怼天怼地怼爹爹,现如今老人家气急,她的人设都快维持不住了。
秦秉文被气笑,板着脸又瞪白锦兮。
掐着这机会,白锦兮顺着杆子站起身,站起身来主动续上一杯茶,抱怨道:“义父啊,我可是第一时辰便给你传了信。你看看,我都知道相公不可靠,只有爹才是最大的靠山。”
她大着眼睛,一派真诚。
秦秉文瞬间就和颜悦色了,抬眼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司晋言,咳了咳两声勉强原谅了白锦兮。终于大发慈悲不计较了,严肃着脸给了台阶,“既是如此,下不为例。”
白锦兮喜笑颜开,司星澜也敢上前去讨好,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司星澜本意是抱着娘亲大哭一场诉说自己的思恋和难过的,这情况下也不好说了。
他抬起头牵着娘亲的手,贴心问道:“娘
亲你饿不饿?”
这不问还好,一问便想起来今儿只吃了几块糕点的事情,而且还消耗了不少脑力,肠子都是空的了。她没说话,扁着个嘴用抱怨的眼光看了一眼秦秉文。
秦老无奈地摇头,谁家闺女像她这样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