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秦秉文当时可是为了素描折腰的。他底子好,况且只用学这一门技术,虽未说已经炉火纯青了,可不离十。
司星澜笑得更欢了,带着浓浓诚意的夸赞:“外祖父点子真多,没人比外祖父想得更周全了。”
秦秉文摇头无奈笑了笑,俸己已经退下去吩咐人前往将军府了。
司星澜今儿个高兴,做什么都是高兴的,他牵起小乞儿的手,好奇问:“还不知道哥哥的名字?”
小星儿的笑容极具感染力,又粉嘟嘟软糯糯的,瞧着就像个小太阳。让人向往又不免得的生出自卑。
小乞儿眼神一黯,有些手足无措地低下头,肩膀塌了下来,吞吞吐吐地嗫嚅:“我没有名字,娘说我出生之前家中便遭遇了灾荒,我是在逃难的路上出生的,哪还能顾着起名的事。”
其实逃荒的路上什么都是稀薄的,粮食更不必说,怀着孩子的妇人更是一个累赘。他爹半途便丢下他们母子俩走了。
他是娘亲拼着性命生下来的,那时候的孩子,夭折的有一大半。娶个名字也是浪费的,免得还得下葬雕碑。
司星澜还是第一次听着这事,他以为分离便极是痛苦,哪想还有这样体验人生百态之后还得生存。
他小嘴张了张,想说出些安慰的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枉自己读了那么些书,该用的时候不知道用哪本。
比起这个哥哥,他是得有多幸运。
“那哥哥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找外祖父,他读得书可多了,定能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
司星澜瞧着他的手动了动,猜想他也期盼的,希望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名字。
他嘴角咧得更开,笑呵呵地将人拉去他的住所。
秦府不大,可处处都是“诗情画意”,侧廊的菱花纹木窗,走廊的暗红色漆柱,柱院的花草鸟鸣。
小乞儿只觉着踏入了仙境一般,唯恐觉着脚下踩的青玉色砖被他玷污了。
他们走到一处精致别雅的院落停了下来,迎上前的是一位穿着湖蓝妆花缎的姑娘,她屈膝行礼,喊了面前人“小公子”。
“竹青,你给哥哥打水梳洗一番,我记得我柜中有比较宽松的衣裳,你拿给这位哥哥试试。”
竹青道“是”,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
司星澜又对小乞儿说道:“哥哥,你比我高出一些,想必我的衣衫也不合身,还得劳你应付应付。府中嬷嬷制衣快,明儿定能给你赶出来。”
小乞儿连连摆手,蜡黄的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不,不必,谢谢小公子,我,我有衣服,只是藏,藏起来了。”
他害怕有人觊觎,女菩萨给的剩余的银两,连同那件崭新的都给放在山脚一座破庙中,只是离这地比较远,一时半会拿不过来。
可,可他穿这么矜贵的小公子才能穿的衣服,他觉得总是难为情。若洗完澡还穿这一身,那不是白洗了,依旧会熏着人家。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