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镜曈这只高贵的猫心中小九九终于得逞了,他嘴角微杨,就着白锦兮的力道猛地坐起来。
这哪能料想得到,白锦兮赶紧往一侧蹑了蹑,顺着歪坐到了那软乎乎的卧榻之上。
她一甩那人的胳膊,蹙着眉,气鼓鼓看向北镜曈,“治不治?”
狗世子笑得更夸张,眼尾处都带着醉意,白锦兮总觉得这样的眼神在哪里见过。
“不治”
北镜曈拖长了尾音,带着丝丝点点挑逗和逶迤,哪有男子能比女子还勾人的,世间大概只有一个北镜曈了吧。
即便说出来的两个字是拒绝,白锦兮愣是从中听出了他撒娇的意味。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生气了一会儿,为娘的顺便跟他说句话,他便满血复活了。
白锦兮用看怪物的眼神再瞅了他一眼,确定这东西脑子确确实实是在运转的。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诊断诊断他的腿。
如她猜测一般,北镜曈没有反抗。
被白锦兮看过很多次,也是经过这双奇迹般的手,他的腿能恢复生机。
因此,他排斥所有人看向他的异样目光,却欢喜白锦兮的狐狸眼落在他腿上的每一时辰。
她专注的时候有一股别样的风情,好像任何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检查地很细致,细致到北镜曈萌生出一种错觉,此时此刻,他于她而言,是珍宝,是独一无二的。
北镜曈指尖悄悄动了动,右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情不自禁
的,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战栗想扶上那张算不上极美的面容。
“恢复地不错,开始下一步吧。”
她只是用寻常的音调开了口,那手却被惊得迅速地缩回锦袖。
北镜曈睫毛轻轻颤了颤,耳尖不自觉带着胭脂红色,为方才的出格而生出些许懊悔。
他咽了咽口水,漫不经心说起了另一件事:“本世子上次曾许诺你一个条件,你可有想好了?”
白锦兮内心疯狂点头,狗东西终于开了尊口了。她早就想好了,无时无刻,昼夜不断就为了一件事。
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妖孽男想得多,一件事白得他也能给你抹黑。何况对于这想关着自己的人来说,她的目的本来就不纯。
她只能慢慢打算,不能太积极。
所以此刻她想仰天长啸,轰轰烈烈地高兴一场也是不能的。
她脑子闪过那么多事,却也只是一瞬间。这场面幻想不下百次,心中也有底怎么去对付。
她那张小脸很快便有些泛红,声音带着赌气说道:“想好了,我要去京城!!”
“京城?”
“对,我要去触碰京城的大门,要知道云霓坊襦裙最新款式,还有胭脂醉和御医。”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声音都打着颤。
忽地便站起来背过身子,手背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小脚一跺,直接跑出了门。
这番诚意可还行?每一动作都是精心设计的,展现在人面前是一个因着被人羞辱,非要呈一
时之气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