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她居然还甩脸子。
陆虞荷抬头看向北镜曈,以为他会生气,发怒,然后直接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没想到他嘴角擒起比以往更动人心魄的笑容,眼尾比以往挑得更高,眼中的宠溺是藏也藏不住。
她心下一沉,怎么会,世子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这样的纵容难道不是在他底线上踩吗。那自己的小心翼翼呢,算什么?
站着的人皆面露疑惑,不知道白姑娘跑进去干什么,她不会以为藏着就能避开教训吧。
白锦兮能干什么,她也要发威,不然那挨千刀的世子以为她是病猫来着。
她一进屋就翻箱倒柜,随随便便拿了些换洗的衣服一股脑全部塞在一块干净的布上,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她身上,白锦兮不予理会,大步往门外走。
“啊宽”,北镜曈无奈的声音想起,啊宽赶紧拦在白锦兮前面,伸出的胳膊肌肉喷张。
“小狐狸,你要去哪儿?”
白锦兮停下,推了啊宽一把,没推动。瞪了一眼啊宽,啊宽居然有了多余的表情,一个劲地向她使眼色,让她回话。
“刑室。”
看着她气得腮帮子都股了起来,北镜曈觉着好笑,声音更是放轻了,“去刑室作何?”
“让他们宰了我的手,给你家世子妃报仇”。
任谁都觉得白锦兮在以退为进,或者是在撒娇。
可北镜曈知道,那女子又得寸进尺的威胁自己了。
他的笑容顿
了顿,不喜威胁,也极少有人敢这样做。这丫头在云林中便做过,他妥协过,不成想她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那你拿个包袱作甚?”
“这里都被你们一家人破坏成这个样子了,住不了人,我去刑室住。”
刚刚的世子妃,现在的一家人,男子看不出,女子则是想得多,以为白锦兮吃了醋。陆虞荷也面色稍愉,无论如何,她才是能八抬大轿嫁过去,成为凌王府的主母的人。
“哈哈哈”北镜曈蓦地发笑,磁性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连丫鬟都能听出其中的愉悦。
陆虞荷刚刚升起来的欣慰瞬间又跌落谷底,她猛地站了起来,在北镜曈身后死死盯着白锦兮。
听得北镜曈轻飘飘说:“小狐狸,你这性子还真是不得了,不但不能关你一下,你反而还敢讨要东西?”
瞧白锦兮话里话外的含蓄表达,讨要东西,怕是说得委婉了,要是给白锦兮点颜色,白锦兮肯定想将陆虞荷好好打一顿。
见啊宽脚下仿佛生了根,死死伫立在白锦兮面前,白锦兮无法,拿着包袱往他身上一拍。气冲冲地走到狗世子面前。
嗤笑道:“北镜曈,我又不欠你,更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这双腿还得依着我的意思才站得起来,你凭什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