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兮便真正自食其力了起来。
这一次针灸之后,估摸着北镜曈应该能有所感觉了。因此今天的白锦兮内心是慌得一批,她还没实践过,也不晓得能不能成功。
北镜曈原先就不知晓今天会有效果,依旧风流倜傥,跑完药浴之后懒懒散散半躺着。薄红的衾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容貌愈加迤逦。
白锦兮拿出卷布,摊开,两指捻起一根细细长长的针。抿了抿唇,还未动手,掌心已经湿濡一片。
要知道这几针下去,这腿可就有了生机了。同理,这几针下去,这腿要没反应自己就没生机了。
看着白锦兮小小的脸绷得紧紧得,眼眸凝视着那死物。北镜曈挑眉打笑道:“怎么,小狐狸,今儿记不住位置了?”
突兀的声音吓得白锦兮就是一哆嗦,她猛吸一口气,怪罪地瞪向那笑得愉悦的男子。要是他知道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不知还能不能保持这状态。
白锦兮看着眼前这个傻孩子,暗暗佩服自己当初的才智。
倘若当时为表忠心,直接跟眼前之人说一个月就能见效。那如今的情形肯定是颠覆过来的。
白锦兮眼中的同情些许露骨,看得北镜瞳浑身不自在。他风流的笑容收了收,身体下意识紧张起来。
他桃花眼上挑,言语中带着威胁,咬牙切齿说道狐狸,本世子允你治病已是天大的恩赐,如若你敢拿本世子做实验对象,那你也得有承受
怒火的本事。”
白锦兮无辜地眨眨眼,迷茫的模样似乎不知道对面在说甚。她表情夸张,“哎呀,世子,你可别说胡话,你这强硬的态度人家一个弱女子会怕怕的手抖。”
她说完拍拍胸口,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北镜瞳不喜,想着是不是宠得太过了。
他转头看向在一旁神色倦怠的阿宽,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是他脾气下来了,以至于连手下都哑了,不懂得帮他回嘴了?
好,很好,好得狠!
啊宽脊背一阵发凉,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世子爷妩媚的桃花眼。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这位主子了,但还是立刻跪下来认错。
北镜瞳眼尾上扬,磁性温柔的声音更显逶迤,他问?错哪里了?”
趁着主仆之间“打情骂俏”不再盯着自己,白锦兮也进入忘我状态。捻了捻细长锋利的圆针,照着记忆中的穴位扎进去。
此次最多扎六针即可,可每一针的深浅,穴位连同速度都不能有半分出错。
前两针倒是容易,第三针开始针就比较难进,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卡在哪里。
一旁北镜瞳还在单方面欺辱啊宽,那孩子嘴笨,就是聪明些,也不敢反驳主子。在主子风轻云淡的表情下,啊宽被罗列出一条条行为恶劣的罪状。
看着手下面如死灰,北镜瞳的心情勉强有了好转,也没注意白锦兮此刻已经大汗淋漓。
在下完第五针的时候,那狗东西
依旧没呼痛,不免得白锦兮真的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