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小子现在还离不开自己呢。
白锦兮扯起得瑟的笑容,很快地睡了过去。
北镜曈耳力甚佳,应该说习武之人耳力都不错。他能听出白锦兮现在难受但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她是真的睡着了。
这人还真是心大,就是不知到底是哪里来的。大概排除了她不是家族中派过来追杀他的,毕竟这女子只是有几分狡诈,并不具有武功。
小心为上总是对的。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白锦兮便因为一颗石子在肩膀处重重一打而睁开了眼睛。
她捂着肩膀,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吵醒了她。她顿时怒从心起,质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是烦请不要叫醒我。”
白锦兮哪次不是睡到日上三杆的,她就差没直接骂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了。
北镜曈嘴角挑起笑容,表情平静地陈述着:“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已经身首异处了。姑娘,你也想试试么?”
白锦兮抿着唇,脸上表情难看极了,心中给自己做一万遍的建设。这人脾气实在太反复无常了,他要真有本事,怎么留她到现在呢。
最终还是屈服了,眼睛都不想看对方了,并不是所有好看的人都叫李子尧。她毫无意志般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明明白锦兮是站着的人,桃花眼却好像更加居高临下,“你去给我摘些草药。”
白锦兮挑挑眉?她昨天拿着新鲜草药过来的时候
那人想必知道自己懂点医术。可让自己采草药,这她倒是无所谓,至于那人受不受得起就不一定了。
白锦兮笑逐颜开,声音答应的干脆利落,“好啊”。
说完便往树林走去。
“等等”。
白锦兮表示,这人绝对是她见过事情最多,要求最无理的人。
她冷漠将脸对着他,脸上写得很清楚“我不耐烦了”。
北镜曈纤细泛白的手指往自己的方向招了招,示意白锦兮过去。他笑得一脸魅惑,像把温柔刀,能刀刀致命。
白锦兮不为所动,下一刻,三颗石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到了自己身上。白锦兮便单膝跪地,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听着那人继续说道:“姑娘别担心,这只是一般的点穴。被点中之人两个时辰不解穴,轻者瘫痪在床,重者流落黄泉。”
他说得平静无波,并没有丝毫夸张的意思。脸上也未动容,将冰冷无情刻画得淋漓尽致。
白锦兮咽下要吐出来的第二口血,很能理解他的做法。这就跟签订死契的仆人一样,留个标记罢了。
也跟自己想握住对方的命脉一样。
如果是旁观者,白锦兮说不定还得夸夸这个男子的细心和睿智。可自己是局中人这体会就不那么好了。
白锦兮站起身子,点穴除了一开始的疼痛以外,现在已经好多了。
北镜曈看着歪歪扭扭站起来的女子,唇上染了颜色,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诱人。他还挺中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