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腰牌整体呈黑金色,成年人半个巴掌大小。色泽并不耀眼,却有一种低调的奢华。奇特的是腰牌的样式,并不是规规矩矩的四角棱形,而是五边形状。
对于这座城来说,这种形状的令牌着实少见,只有偌大的京城才是它的归处。它来自太师院,也只有太师院才发给。
这腰牌并没有实际权力,既不能点兵召将,也不能无诏进殿,可它却成为外门学子炙手可热的东西。
对外来说,它是最高学府出来的学子的象征。可对内来说,它是家世的象征。能进太师院的人非富即贵,一砖头拍下去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
况且令牌呈现黑金色,那起码是进士才能拥有的,加上家族的栽培,以后的路都不用走了,直接飘啊。
可以说,只要家中稍微读点书的非偏远地方,都认得这样的令牌。谁家爹地不在耳边一直念叨“你若能得到太师令,那家里的祖坟恐怕都要冒青烟了”。
于是富态少爷那口刚上来的气刹那之间就歇了下去,反而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他脸色迅速切换到笑脸模式,行了一个差不多的躬,殷切道歉道:“小生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令尊大驾光临,着实有失远迎。”
令牌反面上刻有该学子的名字和所在院,正面则是鎏金洒的“太师“二字。俸己有意没将反面给他看,他不知道也不敢问,只能不说错的道歉。
群众可不知道怎么回
事,在富态哥看不到的地方的人们怯生生地议论起来。
刚刚还狂妄的少爷还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并没有抬起身子。
白锦兮冷哼一声,这事已经闹大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若是平时自己这样“小人得志”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面无表情,神色倨傲道:“行了,最讨厌的便是你们这样一认出身份便恭维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有多讨厌,整天阴魂不散,我想好好逛一逛都不行。”
白锦兮嘟着嘴,一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模样。
她继续责怪道:“我警告你,今天你就当没看到我,否则,哼哼,我让爹地挖了你的眼睛。”
对面那人听完瞬间身子弯得更低,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颤着声音说道:“不敢不敢,小生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白锦兮满意地勾唇,虽然并没什么用,行踪该暴露的还是暴露。但至少不会让人起疑她们的身份,迎来新一波的调查。
她继续刁蛮命令道:“虽然你言语上唐突了些,念在你是触犯本小姐就放过你一次。”
那人一惊,激动地连连辑手。
白锦兮又出声,下巴微微抬起说道:“你先别激动,我可是有两个条件的。”
那人谄媚表达他的善意:“别说两个条件,就是您让我上刀山,下油锅,小生都毫无怨言。”
白锦兮笑容一顿,果然,所有小人都是用这句话来回答的嘛。
她斜睨了
那人一眼,缓缓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说道:“第一嘛,就是你赶紧放了那个女子,并且该给的补偿全给我补了。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对面的人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嘀咕着:果然是在书香门第种被宠大的千金,这种人他见多了,心情好时锄强扶弱,遇到不顺心的也不少拿丫鬟出气。
面上却连忙保证道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