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是已经知道了吗？

“驸马，你听我说，我……”

“这件事情季某早就与公主说过，我想此刻季某与公主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季九莲张口打断了九方灵萱的话，直接道。

“还有，季某此番之所以会来也没有旁的意思，一则是醒来时听小虫子说，灵萱公主找季某有事，所以才过来一趟，二则，也是想告诉公主……”

“季某虽在灵萱公主心中是个坏人良缘，无关紧要的人，也请灵萱公主能够记着季某的话，这东西厢房分的不是房，而是人。”

“往后灵萱公主闲来无事想管，要管，也大可好好的管制东厢阁的奴才，季某这西厢房的，还是不劳灵萱公主操心，也希望今日这话，灵萱公主不要再随时随刻，转头便忘了。”

微顿，他唇角往上扬起，不再像往常那样含蓄，而是一记直刀直接扎了进去：“而并非是特意过来，听灵萱公主训诫的。”

“想来灵萱公主也没有别的事了，估计宫中皇上还

等着季某，季某就先告辞了。”季九莲远远的站在九方灵萱对面，一句话说完之后，略一点头示意便罢，竟是连进都没有再进来坐一坐的意思，转头就走。

“蓝儿，跟上。”

落后季九莲一步的蓝儿微微一笑，连忙柔声应道：“来了。”

九方灵萱小追几步，季九莲却毫无留恋。

待看着季九莲和蓝儿并肩离开之后，九方灵萱冲回了房里。

哗啦……哐当……

“公主！”

满桌饭菜扫落砸下的声音随着奶娘的惊呼声一同响起。

看着桌上不知何时滴下的血珠，奶娘吓得连忙抓过九方灵萱的手。

看着九方灵萱那只素白纤细的手指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口子，奶娘顿时大惊失色，喊道：“快去请大夫过来！”

“公主，您这是干嘛啊？发脾气便发脾气，怎的还伤到了自已，这要是留了疤，呸呸呸，不会留疤，一定不会留疤的……”

奶娘在那里急得手忙脚乱，九方灵萱却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不停回想着的，全都是季九莲临走时的那一脸漠然，和对她时的冷嘲热讽，对那个贱婢时的温柔。

“他都知道了。”九方灵萱抓着奶娘的手：“奶娘，驸马他都知道了。”

眼见着九方灵萱跟失了魂魄般，奶娘在那直叹气。

“别说是这天下没有包不住火的纸，只说驸马，像驸马那么聪慧的人，您又做得那般明显，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奶娘话里也有些藏不住

的小埋怨，忍不住道：

“说不准以前就是知道的，只是没说罢了，今日此番与您摊牌，大抵也是动了真怒了。”

“他那是在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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