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嘛，永远唯利是图，对他们有力的，能帮他们赚钱的，就算让他们跪下也在所不惜，不能帮他们赚钱的，那他们也绝不会手软地赶下台去，即使过去几年权城帮他们赚了数以千亿。

莫雅繁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缓缓松了口气。

从头到尾，权城除了开头宣布董事会开始，就在没有说过一句话。

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了一场让人作呕的反转剧。

他有些疲惫，眼睛下都是黑色，眼底却依然有让人无法看穿的幽幽沉色。

莫雅繁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弯下腰去，压低声音。

“权总，您还好吗？”

“还好。”

简短的两个字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雅繁总觉得这短短两个字，比之昨天和刚才在办公室里，语气都要来的漠然，仿佛从前那个权城又回来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笑自己真是太敏感了。

现在这么多人，权城难道还要表现出软弱来吗？当然不可能，对她也必须表现出公事公办来，否则是要招人非议的。

尤其是他们以后还要更加亲密，今天的事情就更不能成为别人的把柄了。

想到这里，莫雅繁心里的那点怪异，马上又被喜悦给淹没了。

峰回路转，一群信誓旦旦等着闹事的股东却在发难时看到事情峰回路转，危机瞬间解除，又舔狗一般地对着权城好一番阿谀奉承后，才终于散了会悻悻然离去。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权城，和一个莫雅繁。

权城正在整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面无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雅繁站在一旁想，忽然比方才站在那么多人面前独挑大梁还要紧张，她走上前去，想要给权城帮忙，却被权城不可察觉地避开了。

她一愣，手还顿在那里，脸上满是错愕和尴尬。

“权总……”

“莫助，还有事吗？”权城将笔记本收好，直起腰来。

当莫雅繁看到权城看向她的目光时，忽然心就开始往下沉。

“权总，我们……”她嗫嚅着，没发现此刻已经完全不像她自己。

“我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权城的话语，比他眼中的冷漠还冷，直让莫雅繁从脚底到头顶都是冷的。

莫雅繁轻轻咬着唇，手握紧了拳头，精致妆容的脸仿佛随时要破碎。

权城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却毫无波动，与昨晚与今天早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冷漠成冰的权城。

莫雅繁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心痛，有一种预感在心里悄然升起。

“权总，你难道忘记了昨天还有今天早上的事情了吗？”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口，她怎么能甘心，她为了今天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刚才将自己在权氏荣成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东西全部倾注了下去，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权城拧了拧眉，竟是一脸迷茫。

“昨天？早上？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你……你都不记得了吗？”莫雅繁紧张得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忍不住满面焦急地看向毫无波澜的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