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嘴上依然不肯服输。

“你想做什么？难道你们想杀了我吗？告诉你们，这可是个法治社会，你也是个律师，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她做着最后的挣扎。

在这之前，她或许怎样都没想到，教训一个事务所跑活儿的女人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饭圈里这种事情已经很常见，甚至可以说是稀松平常了，哪个粉丝不服从安排，甚至粉头可以煽动其他成员当场痛打一顿以当教训。

这种恶臭的风习，她们理所当然地将其延伸到了圈子外其他人的身上。

从来没有想过，总有一天遇到真正厉害的主儿，这是一定会要付出沉痛代价的！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今天便是了，一个跟头栽下去，直接到底了。

陈律师不为所动，再次扶了扶眼镜。

“就是你，刚才说要拔光我们太太的头发，是吗？”

“……”这次，粉红姐却不敢接话了，似乎隐隐预知了这时候如果承认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你怎么不说话呢？刚才底气似乎很足啊！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硬气。”陈律师笑着继续问着，然后又补了一句，“只可惜，你这股硬气用错了地方。”

“……”粉红姐依然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不让眼前的敌人看到自己眼中几乎无法克制的惊恐。

“还是不说啊？”陈律师站起身，看向身后的其他女孩们。

女孩们一直噤声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可陈律师这一眼看过来，瞬间又让她们的惊恐升起来。

“既然她自己不肯说，你们就来帮她说吧！说得好的有奖励哦！”

陈律师站起身，直直地看向怔楞和恐惧中的女孩们，那一脸的悠然，就好像看在牢笼里关着的待宰的羊羔，谁听话，谁就有机会死得晚一点，也仅仅只是，晚一点。

女孩们再次面面相觑，哆哆嗦嗦地互看几眼，但有了方才的几次招任，突破了底线的她们这次也就没有那么艰难地做出决定了。

“是她，就是粉红姐，她说要扒光这位太太的头发。”

“对，我们当时都很震惊，真的太凶残了，但她一直逼我们去执行，我们也是迫于无奈。”

“对对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指令，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们也是被逼的。”

指认的同时，还不忘撇清自己的关系。

陈律师点点头，看向人群，指了指那三个说话的女孩儿。

“嗯，不错，一个两个三个，我记得你们几个了。”

女孩们很高兴，估计是想着陈律师刚才所说的奖赏，说不定这次还能因祸得福。

在她们看来，此时的背信弃义，背叛盟友，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律师转头看向地上匍匐着的粉红姐，她只是趴在地上轻轻颤抖，一双已经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晕染得更加可怕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个指认的女孩儿，仿佛恨不得冲上去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但此时她却动弹不得，恐惧充满了她的全身。

“好了，人证俱在，我呢，向来是个按规矩办事儿的人。”陈律师摩挲着他漆黑的拐杖暗纹，“你想怎么对我们太太的，我们就怎么还给你，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