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曲思寒思考了一下，决定放弃浮现在脑海中的想法，跟对方说道，“我不会那么想了，那样是在给我父亲抹黑。”

“你明白就好。”电话里传来一阵叹息声，“我不是在训斥你，主要还是要靠你自觉，你想想，如果每次破案都按照你那样，那你跟那些制作伪证的犯人有什么区别么？”

“的确，我有些疏忽了。”曲思寒琢磨了一下对方的话，觉得挺有道理，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推理没有错误，那就代表凶手会把决定性的证据……

想到这里，曲思寒不禁打个冷颤，连忙把刚刚思考的事情跟对方讲了一番，随后电话里就没了声音，曲思寒知道对方正在思考，过了许久才听对方说：“你的考虑是正确的，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会那么做，你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这次我允许你这么做，不是你不聪明，而是凶手太狡猾，既然凶手想来这种阴招，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你还是别出招，先看看你的学弟怎么想？你不是要测试一下他么？”

“没错。”曲思寒回答道，“就现在来评论学弟跟平常人没什么区别，可我总觉得学弟没那么单纯，他只是在装傻。”

“哦？有意思。有时间我会去看看他的。”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尽管电话里传来的是刺耳声音，但曲思寒感觉对方的语气颇为兴奋，这让她有些诧异，她知道对方对犯罪恨之入骨，每次请求对方的意见时，她都能听出对方非常愤怒，恨不得将凶手绳之以法，到最后只能自嘲一声，毕竟对方也是一名犯罪者。

曲思寒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问对方为什么恨犯罪者，对方回答自己恨的不是犯罪者，而是酝酿出如此大错的自己，自己只是想多少赎点罪，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所以每次跟对方讨论发生的案件后，她就没见过对方有别的情绪波动，而今天，她却见到了，还是最不可能的一种。

“有么？”对方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被曲思寒察觉到了，反问一句，“听你的描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至于是谁你就别打听了，等这次案件结束后再向我报告吧，咳咳咳，挂了吧。”

又犯病了。听到最后的咳嗽声，曲思寒神情有些悲痛，望着电话好久才将它收回提包里，瞥了一眼依旧人山人海的案发现场，曲思寒决定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剩下的就看郑阳薰能否成功了。

……

在等待新的情报出现时，郑阳薰并没有闲着，拿出手机不停地摆弄，神情越来越严肃，看的于锋有些纳闷，以为郑阳薰找到什么新线索了，赶紧冲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