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发泄完心中的情绪放开我时,我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闷闷地,含糊不清地开口:“唐傲!我爱你!”
明显感到他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震,许久才听到头顶上方带着轻颤,掺着柔情的冷硬声音。
“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逃避惩罚,蒙混过关!”他故作无情的暗沉嗓音,此刻听来已丝毫不俱威胁力。搂着我的臂膀,正将敞开的风衣裹住我的脑袋,免受寒风侵袭。
我猫在他怀里轻轻摇头,蹭着他的心尖儿,柔声道:“不逃,不逃,唐傲,我赖定你了,你要怎么罚都可以!”
唉!这样赖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很温暖,很安心,甚至偶尔诱惑他一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让两人之间的暧昧更暧昧,就像现在,唐傲显然已经抵受不了诱惑了,俯下头轻咬着我的耳垂,哑声:“真的,怎么罚都可以?”
春花般绚烂的笑靥在我唇角轻柔绽放,瞬间蛊惑了他。看到我含羞带怯地轻点着头,唐傲再也忍不住地低吼一声,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向车子,粗鲁地把我塞进车里。
唐傲腾着一双吃人的眼眸,坐在驾驶座里,狠狠地看我一眼,低声咒骂:“该死的!应该叫许特助开房车来!”
神啊!看着唐傲欲求不满的火大表情,我已经在一边闷笑得快要抽筋了。唐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啊!
哎,我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轻易挑起某人强烈欲望的结果就是两天两夜下不了床。整天要死不活地躺在酒店里,睁开眼就觉得眼前发黑,浑身的酸软,四肢的酸痛,好像被车子从身上碾过一样。
反观某人,神清气爽,一脸餍足的可恶表情,时不时扔过来一句:“嗯,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吐血!
扔过去一颗抱枕,没砸中,有气无力地落在床底,我忿忿地抱怨:“唐傲,这样虐妻是不人道的!”
没想到他红唇一勾,俊邪地眸子阴阴地笼着我:“谁说我不能人道?你,还要试试?”
啊啊啊!让我死了吧!说他不人道,又不是不能人道!这只披着人皮的大野狼,又在那里歪曲事实,颠倒黑白了!就知道欺负我!
第三天,我终于有力气下地活动筋骨了。唐傲见我精神颇佳,便载我出去兜风。说是兜风,其实这家伙是很有目的性的,沿着滨海公路往郊外驶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看腻了窗外的风景,我回头问他。
“去解开一些谜团。”唐傲答得莫测高深。
看着他艳治的侧面,妖娆的眸瞳中射出一丝期待。我偏头想,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激动?唐傲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会这样忍不住地将心思展露在脸上,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车子行驶将近要两个小时,感觉好像都出纽约市了,在一片苍茫的地平线上,公路的尽头似乎慢慢立起一幢小楼。驶得近了才看清那楼房外墙的涂料早已斑驳得花白一片,窗户也是多年未曾修缮过的木框窗子,有几扇摇摇欲坠地耷拉在铰链上,被风吹得一摇一曳,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因为这是长时间坐车以来所见到的唯一景物,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唐傲居然把车停在了这幢楼下。
我愕然地看他:“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