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的一年时间里虽然没打仗,但是阜守和孟云汐一天也没落下过操练,郑执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几份,愁的白头发都生出了几根来。
这时郑执才发觉,原来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可以帮自己出谋划策,解决暗疾的人了,想到这郑执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郁章的面容。术城一别已是四年光景,自己几人从未忘记过郁章,但怕是郁章已经忘记了当初之约。
也罢,就像郁章当初所说,人各有志,若是真不愿同行倒也不必强求。
这天是郑执叫了阜守和孟云汐来饮酒聊天,这彷佛已经成了三人之间这几年的传统,心情不好的时候,郑执就会叫两个人过来一起喝点酒,彻夜长谈一下。什么都聊,从军中大小事聊到各种年轻时的囧事,三个人还是像朋友一样相处,私下相处时郑执反而会更为放松,彷佛还是当年那个冲动的铁憨憨,没有一点在外沉稳坚毅的样子,阜守不由得抚额叹气。
酒到尽兴时,郑执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今天的主题。
“守哥,小汐,你们知道的,本来我是计划先休整两年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所以我一直都很纠结要怎么和大家说。
现在北方大部分城市已经尽入我们囊中,然而近一年,我听闻南方突然出现一白面小将,开始单枪匹马便攻破了一座城池,虽然只是一小城,但实力也确实不容小觑。而更令我担心的是,这一年间此人便已收归五座城池入囊中,此人以后兴许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加快步伐,不能再休息下去了”
阜守和孟云汐听着郑执的话都点头表示赞同,郑执说的这人,他们也早有耳闻,两人这一年从未落下操练也是为此,当下阜守便表示
“阿执你这么说便是与我们生分了,这种事还用你特意找我俩喝完酒再提?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与云汐随时都可上阵杀敌,更何况已经休息一年了,也该活动活动了,不然那帮小崽子们都要忘了怎么上战场了。”
郑执听阜守这么说心就放下来了,他担心说好了休整突然又要上战场,大家会产生抵触心理,现在说好了郑执便又举起酒杯道
“喝酒喝酒,守哥莫生气,弟弟先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说完正事,郑执又笑着给自己蓄满了酒。三人都哈哈大笑着喝光了手中的酒。
喝了手中的酒后,刚刚的事就当已经过去了,这也是三人之间多年的传统了,不管有什么事,不管多大的事,必须三人一起面对面说开了。然后说开后,大家饮尽杯中酒,便当事情已经过去了,谁也不能再放在心上介怀。
酒尽的时候大家都意犹未尽,便全都在郑执府中留了宿。
第二日一早三人刚醒还未散去,便听到通报说是南方那位小将前来拜访。
郑执三人都很诧异,连忙起身梳整妥当去见客。
郑执本打算叫人约这位传闻中的小将城主府会面,却被告之这人执意来家府拜见,而且人现在就在正厅中等候。
郑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家府会见客人是极不礼貌的,但人已经来了,也不能再赶出去了,三人只能匆匆赶往正厅,还没迈进正厅三人便齐齐站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