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店里依旧人多，他们俩倒是还是有些忙不过来，好容易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姜鸢已经累趴在桌上了。

凤凰泡了盏茶送了过来，“你这妆化得不错啊。”

姜鸢抬起头来，咧开嘴笑了，“他们都认不出来我。”

“嗯。”凤凰点了点头，“不过下回，你化妆易容的时候，记得再喷上另外一种香水掩盖一下，否则，你身上的味道着实有些太明显了。”

“是么。”姜鸢低下头去嗅了嗅自己身，大概是因为这款香用得久了，一直都没有怎么察觉。

凤凰耸了耸肩，又喝了一口茶，“这两天，我猜着肯定还会有人听说王爷给你送礼的事儿，不断过来逛逛的，我们的确得寻思寻思，找多两个伙计过来帮忙。”

“你说得对。”

姜鸢做事从来都不喜欢拖泥带水，当天晚上，她就去找了秦兰，帮忙找了两个手脚比较勤快的伙计过来，接下来几天，果真陆陆续续有不少客人慕名而来，店里的流水翻了又翻。

这件事情，很快就成了京城名媛圈子里头茶余饭后的谈资。

包括天香铺的秦雅，也是很快就听说了这件事。

彼时秦雅正在屋子里翻看这几日天香铺的账本，边上的小伙计一边在那里汇报着：“这几日大抵是因为王爷的缘故，流芳阁的生意好了许多，抢走了我们几个客人，所以账上没以前那样好看了……”

原本这些年就因为朝廷动荡阉党横行，以及蛮夷屡次进犯，社会也跟着很不稳定，他们天香铺本来就没多少收入，如今倒好，流芳阁竟然有些威胁到他们了。

秦雅一想起姜鸢那张稚嫩得看起来好像人畜无害的面庞，气得有些牙根痒。

那伙计眼看着秦雅渐渐收紧的拳头，提议道：“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否则，势必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不如，我去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秦雅瞥了那伙计一眼，眼里的嫉妒慢慢幻化成恨意，她咬牙点头，“好，不过，你可记得，自己千万要小心些。”

伙计点头退下。

……

忙活了好几天下来的姜鸢，照例在关了店门之后，拉着凤凰一起出去吃夜宵。

“今儿我瞧见我们流芳阁旁边的那个铺子打算转手，我想着，眼下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是不是应该扩大经营规模了。”凤凰吃着刚端上来的炒牛肉，一边有条理地分析着。

姜鸢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有点儿早，我们固定的客源也就那么些个，现在的店面足够了。让我有点儿担心的，就是调香制香。”

“嗯？”凤凰微微挑眉，“怎么说？”

“以前我调制了许多香放在店里，最近生意越来越好，我们的库存有些不够了，虽然勉强能够供应，可毕竟只有我们俩，还是有些忙活不太过来。”姜鸢说着，慢慢陷入沉思，“更重要的是，日后入了冬，我们的花草原料不够，调不出香，自然也做不了生意。”

如此，一个冬天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