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不由的有些奇怪起来,“这女人所在的村子离溪水村还有一小段距离啊,据我所知,平日里也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够接触到这些土匪,怎么这突然一下子竟然能跟着土匪那么熟悉?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那个人也暂时打听不出任何其他的消息来,只是稍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县太爷,并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师爷正好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快步走到里面,朝着那个人微微招了招手让他下去,紧接着说道:“昨儿个那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的背影有些相似,可是到底想不出来那到底是谁,后来昨天晚上我终于想通了。”
“哦?”县太爷微微挑起眉来,“你想通了什么?”
“难道您不觉得那个女人和她夫君的背影有点像当初跟我们谈判的时候,站在土匪头子身后的那两个面具人吗?”
经过师爷这么一提醒,县太爷猛然间反应过来,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说的没有错,那两个人的背影的确有些相像,不过,我又觉得不太可能,只不过是小小的村妇,怎么可能跟这些土匪搭上关系呢?”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已经有所来往,是事实了,他们也的的确确搭上了关系。”师爷的面色凝重,“你想一想,当初他们为什么戴上面具?不就是不想让自己村子里面的身份被发现吗?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里,原本跟在那个土匪身边的两个面具人却不在了。”
经过这么一番分析,县太爷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怎么才能够把他们的身份给逼出来呢?”
师爷一听,竟然不觉笑了出来。
县太爷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他,“你笑什么?”
“我们何以需要把他们的身份逼出来?您可是县太爷,在这地方上,你是最大的了,没有人不敢听你的命令,你让他们往东,他们难道还敢往西吗?我们就赌这一把,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两个面具人,那我们可真的是赚大了。”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这地方不过是随意的死了两个小小百姓,又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呢?”
师爷一心想着要报仇雪恨,当初如果不是那两个面具人,他也不至于受到那么大的屈辱,还被逼着写下那封文书,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怒火和复仇,已经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了。
那个县太爷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师爷说的并没有错,那张看起来像鬼一般的苍老的面庞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让人不由得打从心底发寒。
……
下过了一场大雪之后,日子终于慢慢的放晴,姜鸢一觉醒来,都觉得有些暖和,不由得褪去了最外层的一件外衣,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到稀疏的阳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有着一股子久违的暖意。
“春天终于要来了吗……”
姜鸢微微勾起嘴角,让笑容被阳光照耀,多了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