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灶房之后,姜鸢只把江赫羿晾在一边,就自己做饭去了。
忙活完一阵,却见江赫羿依旧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副受伤的样子。
姜鸢没好气走到他面前,“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可是……我没说错啊,他身上就是……”江赫羿说到一半,看着姜鸢忽然又阴沉下去的脸,吓得闭上了嘴。
姜鸢叹息了一声,其实江赫羿也没错,他的确说出了事实,她着实不应该这样子的。
这样想着,姜鸢的语气放柔和了一些,说道:“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直接把实话说出来的。”
江赫羿愣愣地看着她,从他那双无辜茫然的眼睛里,姜鸢读出了——
不懂。
好吧,这种深奥的社交问题以后再慢慢教他吧,现在,他只要保持一颗善良纯真的心就够了。
姜鸢舒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江赫羿努力点了点头。
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对赵硕和韩氏造成什么影响,当然了,对于姜鸢和江赫羿来说也没有,日子还是照常过。
姜鸢一大早就上山去,采了不少野花回来,打算研制香料,可她发现,这山上的花虽然多,却杂乱无比,很多都是杂种,提炼出来的花料也不纯。
想要调制出好的花香料,自然要有好的原料。
姜鸢又去集市上转了一圈,发现这地方实在太小,商品经济发展不起来,像花卉这种并非生活必需品,实在少得可怜,而且也没有什么入得了她的眼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上那些古装剧里,对番邦进贡的一些纯种玩意儿很是欢喜,并不是当地没有,只是懒得去研究栽培罢了。
逛了一圈一无所获,看来,想要得到纯一点的鲜花原料,得靠自己了。
姜鸢只好回了家。
没想到刚走到村头,就瞧见一个农夫跑了过来,很是着急地说道:“傻子媳妇,出事了,你快回家去看看吧!”
姜鸢心里一咯噔,“什么事儿?”
“傻子从悬崖滚下来,浑身是血,怕是要出事儿。”
姜鸢撒腿就跑,很快就到了家,冲进屋子就看见了一身是血躺在床上的江赫羿。
“请大夫了吗?”姜鸢猛地回头看向边上的韩氏。
韩氏看起来是吓坏了,整个面色都是白的,听见姜鸢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朝着外头走出去,“我这就去请……”
姜鸢回头看着床上的江赫羿,四处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当真是伤得不轻,大大小小各种伤口,整床被褥都被沾了点点滴滴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好之前跟薛大夫学过一点医术,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江赫羿的伤势之后,大夫就来了。
诊断结果自然是不必问的,这村里的蹩脚大夫,只要会看点什么风寒之类的就能够挂个招牌了,照例是开了两贴药,让她好生照顾着。
他昏睡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他终于是醒了。
醒来第一眼,就是姜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