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田一鸣,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面对秦槐的病情,已然被逼的精神有些错乱,丹田识海中,灵气的运转,也猛然混乱了起来,这是修行中的大忌!
幸得刚才秦槐一声历吼,让自己冷静的同时,也恰巧赶在了自己崩溃的边缘,否则,混乱的灵气冲向天灵,自己不仅会修为尽毁,恐怕还会真真成为一个疯子!
现在,医患的身份反倒错位了来,是秦槐救了他。
田一鸣再看向秦槐时,便带着几分质疑,不禁想到:难道这个老爷子,也是一位得道高人?
但刚才为他把脉,也明明没有察觉到他的体内有丝毫灵气。
真的只是巧合吗?
田一鸣神色有些慌张,吞了两口干唾沫,连忙对秦槐拱手弯腰,道:秦老爷子,贫道刚才有些失态,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请秦老爷子,不要记挂在心上。
秦槐摆手笑了笑:无妨无妨,老头子我,就是你口中的凡俗庸人,年纪也大了,脑袋你不灵光,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也记不住。
田一鸣这才放心道:多谢秦老爷子。
只是隐隐间,田一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老爷子,你就别谦虚了,你可不是凡俗庸人。忽而,病房门被推开,华鹊一人走了进来。
华鹊?你来干什么?这是贫道的病房。
田一鸣皱眉问道,忽而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些恐慌道:难道你,把那五个人都医好了?
没有,最后一个没医。
呼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机会。不对,那你不去你的病房,来我这里干什么?
华鹊砸了砸嘴巴:饿了,来蹭饭吃。
说罢,华鹊便坐到了桌前,端起了田一鸣的那碗白饭,道:小道长,这碗饭既然你不吃,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不能浪费粮食嘛,
你说对吧。
华施主想吃便吃,贫道又不贪嘴。田一鸣没好气道。
是嘛,有人陪着吃饭,这饭才香。只可惜有肉无酒,甚是遗憾啊!秦槐道:对咯,小娃娃,你不是要谢老头子我吗?别光说呀,去,买几瓶二锅头来,我跟这个小娃娃喝两杯。
秦老爷子,你是一位病人,喝酒对你身体有益无害。
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秦槐故作凶样说道。
面对秦槐,田一鸣始终是有些心虚,还真就听了他的话,出去弄酒了。
也是这时,华鹊才笑道:秦老爷子,其实田一鸣这人挺单纯的,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也顶多就是想争个面子,我们年轻人嘛,多少都有点好胜心,您就把神通收了,别为难他了吧?
秦槐古怪的看着华鹊:小娃娃,你说什么,老头子我可听不懂。
华鹊笑道:您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