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在这医院里多待几天吧。
半晌,沈北倾才开口说道,只是从她的表情看来,还是有一些不情不愿的感觉。
这就对了嘛,乖乖听话,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的。许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宠溺的摸了摸
沈北倾的脑袋,语气温柔得像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
要知道,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哄过自己的儿子呢。
不过,秦念那小子,好像也并不需要她哄吧。知道了,知道了,许茵,你有点啰嗦耶,你不会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吧。沈北倾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把许茵覆在她头上的手给甩掉了,嘟着小嘴,一脸哀怨的样子。
好了,我也该走了,在这里陪你那么久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念念就该打电话来催我了。
许茵嘴角含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旁边,将保温瓶拿在手上,便转身离开了。
又只剩下我这个可怜的人了,孤零零的
望着许茵离去的背影,沈北倾喃喃自语着,随即往后一倒,稳稳的躺在了病床上。
伊盟集团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秦渊又跟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资料,回到邺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说回邺城多久,他就正式到公司多久了。
对于公司的各种项目和业务,他都已经了如指掌了,来公司这些天,不只是开展了原本就定下来的项目,还谈成了几单新的合作,投资了一些新项目,所以每天感觉都特别的忙。
他的时间全部被工作占得满满当当的,哪里会有时间去找回失去的记忆,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到哪去找
偶尔,秦渊会有一个想法,是不是他太执意了,其实像他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留在哪里不是一样的吗?
因为任何一个地方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即使是这个他生活了多年的邺城,如今他回到了这里,不也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嘛!
那个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其实也并没有因为他回到邺城而消失,一开始以为消失了,但其实只是自己的错觉,是终于回到邺城而满怀的希冀,暂时的掩盖了它。
没过几天,它就出现了,甚至比在时的感觉还要更加的强烈,这种感觉特别的难受,有时候他还要将手按在心口处,使劲的拍上几下,让外在的疼痛抵消内里失落的酸楚。
而且,最近吃止痛片的剂量,又加了一些,像之前那种剂量,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止住他的头痛了。
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不要刻意去想以前的事了,因为不仅想不起来,还会引发头痛,本来克制的很好了。
却在那天遇到了那个叫他爸爸的小男孩后,又开始不自觉的,不受控制的回想以前的事情。
那个小男孩长得确实跟自己很像,可是,他为什么会管自己叫爸爸呢?
这是秦渊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当时因为有急事,所以匆忙离开了,后来他有些疑惑不解,想找小男孩问清楚的时候,再回到他们见面的地方,小男孩已经不在那里了。
文森特先生,您有在听我说话吗?文森特先生?李铭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另一只手攥着一部手机,连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