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尽辞虽然刚才挺生气的,可是一看沈北倾这是要哭的架势,他立刻怂了。
行了,我错了行不行,姑奶奶,你别哭啊,我不该那样说你,我错了,你最美,最漂亮,最可爱!
陆尽辞最怕的就是沈北倾哭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最初认识的时候沈北倾哭的再凶,陆尽辞也无动于衷,顶多就是嫌吵而已。
可是后来相处久了,陆尽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平时看沈北倾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看惯了,所以沈北倾一哭,陆尽辞觉得特别的不适应,心里总是也跟着难过,只能乖乖地举手投降了。
许茵在一旁看得真切,陆尽辞心里明明是有沈北倾的,不然不会这么在乎沈北倾的眼泪。
女人的眼泪是一种武器,可杀伤力只针对爱她的人。
陆尽辞之所以这么在乎沈北倾的眼泪,之所以这么快就服软,还不是因为喜欢沈北倾,不想看见她伤心难过。
可往往是局外人看的明白,而身在其中,作为当事人的陆尽辞和沈北倾还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或者自己的心意。
看见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许茵苦笑一下,现在应该是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自己总在这里当电灯泡也不好。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阳光明媚,是个散步遛弯的好天气,许茵悄无声息的从门口走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两个别扭的小情侣。
不巧的是,许茵刚刚一出门一抬头,迎面而来的就是拄着拐杖的秦渊。
许茵想要回去,可是一回头看见里面还在闹别扭的两个人,心想还是算了吧,都已经出来了,再回去算个什么事啊。
秦渊也看见了许茵,朝着许茵走过来准备打招呼,许茵急忙将手指放在嘴唇上。
嘘
秦渊愣了一下,许茵用手指了指屋里,示意秦渊先不要说话,秦渊了解得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来到了医院里的小路上,两边是正在盛开的玫瑰花和薰衣草。
许茵身上虽然还穿着病号服,不过这两天的身体补的不错,秦渊每天按时让人送来补品,让许茵看上去面色红润,也很有精神。
一阵风吹过,撩起了她额头上的碎发,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卷翘又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秦渊侧过头,正好看见了许茵如画一般的侧颜,他恍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好色的人啊,竟然这么想要就这样看着许茵。
秦渊终于明白,为什么就连老圣人也说食色,性也了,以前他总看不上那些好色之徒,可现在才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并不仅仅好色之徒的一句戏言。
你干什么啊!
许茵一转头,恰巧看见秦渊那如痴如醉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而且秦渊现在手里还拄着拐杖,与他这一身西装看上去真是格格不入,莫名觉得有些滑稽,她可从来没见过秦渊这个样子呢。
啊?
秦渊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尴尬。秦渊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许茵说,抱歉啊,我有些走神了,真是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