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应该流泪的。
从哪个时候起,许茵常常望着自己的眼睛出神,她把他的话当成了圣旨,结婚三年,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直到、他要杀了自己的父母开始
难过了?
忽的,秦渊的声音从许茵的身后响起。
许茵警惕转身。
看着许茵散发出浓重的防备心,秦渊的脸色更加深沉。
我哥哥、在哪?
面对秦渊,许茵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只剩下着最主要的目的。
因为在秦渊面前,他只会无尽的打压她。
他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秦渊站在许茵身边,手臂放在栏杆上,冰凉的风打在他那如雕琢般的脸庞上,他似是不觉得疼,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
你放了他。
许茵张口道。
时机合适,我自然会放。
秦渊的回答不带丝毫的感情。
什么算时机合适?我被你弄的还不够惨吗?
许茵的音色开始微颤,哥哥在秦渊手里多一分钟,就多一份的危险。
毕竟秦渊这种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你刚刚威胁我,当众砸场子,种种表现都说明了,时机并不合适。
盯着冷冰冰的秦渊,许茵没了耐心,她整个人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欺身上去抓住他的领带:秦渊,许氏你也拿到了,我爸妈都已经进了牢狱,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放我一条生路不行吗?
她不想与他争权夺利,她从小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她知道自己懦弱,无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想着报仇,竟想着逃避。
可她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甚至、甚至还可耻的希望,秦渊爱她。
她如此懦弱,他却步步紧逼。
可秦渊却盯着许茵牢牢揪着自己领带的手,忽的抓住了许茵的手臂,视线落在那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小臂上。
怎么回事?
刚刚她一直把受伤的手藏在衣袖中,因为揪领带的动作,倒是露出了手臂。
许茵心头无尽的气焰在这一刻愣住了,皱眉慌乱抽回自己的手:没事。
没事缠纱布?
缠着玩。
许茵转头不看他。
可秦渊的强势是她没有想到的,只见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三两下便把手臂上的纱布全部扯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眼前。
疼!
许茵皱眉,疼的她连挣扎都不敢。
这伤口也是烫着玩?
秦渊把她那烫伤的手臂举到她的面前,语气带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