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秋扶了扶额头,嘲笑道:“如果这就是你的道歉你的惩罚,那么,我不接受。”
“你什么意思?这些天我做了这么多事,你一件都不接受?”
卫青秋隐约记得她给自己赔偿了损失费,但是那不是理所当然吗,她难道还要跪着感谢她。
看到她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卫青秋心中不爽越发浓郁,“这样吧,我也不是不接受,但是大夫人的好意必须自己亲自传达给众人,要让所有人每时每刻看得见。”
于氏警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牌匾不想挂上去,你举着,每个人都能看见,”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期限,“只要没人再围观你,你就可以离开了。”
于氏怒目看着她,卫青秋不给商量的余地。
半晌,无奈之下于氏只好痛心答应。
不一会儿,她就走到门前举起了牌匾。
卫青秋看在眼里仍旧觉得碍眼,转头问蝉衣:“族长那边是怎么说的,难不成送牌匾这种事也是族长想出来的?”
蝉衣恭敬道:“夫人,族长那边已经对于氏下过惩罚,责罚是抄写经书三十遍,她已经完成了。”
“这算什么惩罚!”卫青秋略有不满,感觉自己被敷衍了。
蝉衣连忙又说:“族长那边担心夫人您还是生气,特意叮嘱大夫人一定要带上些东西登门道歉,她可能才想到了送牌匾这一出。”
“行啊,你们就监督她,一旦休息就提醒她好生站着。”卫青秋不禁恶毒的想,最好这样把她活活累死,从此之后府中便没人再敢跟她作对。
晚上回到左府,来到门口,卫青秋看到头顶的牌匾又是灵机一动,“把这些都给我卖了,除了于氏每天手里要举着的那一块。还有,卖的时候最好让所有人知道。”
苏木机灵道:“放心吧,夫人,我们一定让所有人知道您的态度。”
“那就好。”卫青秋淡淡回答,心知此事到此为止了。
前脚准备休息下,后脚又听得有人在门口吵闹。
“是谁?”卫青秋不满问道,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有空歇下来。
蝉衣连忙进来通报:“夫人,是顾凉,他非要进来,我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让他明日再来,他偏不愿意。”
“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卫青秋揉了揉额头,“他说了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让他留下话就离开吧,我懒得见他。”
“似乎是宴会的事情……”蝉衣皱了皱眉,“奴婢倒是没太听清,要不奴婢再去问清楚?夫人您先休息吧,今日累了一天。”
“宴会的事,听上去还挺重要的,你让他进来吧。”卫青秋披上大衣,拿着一本书坐到灯前。
不知为何,明明不喜欢读书,却又染上了这装模作样的坏习惯。
顾凉推开门便见到这娴静的美人看书图,心里微微涌起异常的情绪,却是拼命按捺了下去。
“有话直说。”卫青秋见他进来之后又半天不说话,看过去那双眼睛又幽深异常,不觉心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