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就这么巧?”她皱眉不解,冥冥之中一股力量不想让她过去。
卫青秋偏偏是不信邪的人,她将蝉衣扶了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运气不好,我明天只好冒险过去一趟了。”
“夫人,你真想要拿毛旋草做的香囊?我和苏木手工还不错,可以为您分忧的,”蝉衣语气殷切,似乎真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并不需要夫人这么抛头露脸冒这风险。
“我早就想好了,你也别问太多,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没有定论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捡起来上次丢在角落的男装,明日又要伪装了。
第二日一大早,卫青秋将苏木装扮成自己的样子,命令她躺在床上,又叮嘱蝉衣道:“你和医馆那边的人说我病了,需要静养。休息一下就能恢复,让大家别担心,不必看望。”
沉吟了一下,她又说:“有人执意要看,你就带他们在门口偷偷看望,不要发出声音。苏木,你就躺在床上,不要发出动静。灯光和角度不好,他们应该发现不了。”
“嗯,我们会完成好的,夫人放心,”苏木态度谨慎而认真。
卫青秋便一路小跑,戴了顶小圆帽,低着头绕过人群走近享春楼门前。
顾凉正和贵家公子们打趣笑闹,偶尔四处张望着,一眼看见了卫青秋。
不好!今天这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转身就挤入人群,甩了半天却感觉顾凉那双眼睛还是跟在自己身后,真是该死。
突然人群开始拥挤,她面前的男子们高声欢呼起来,原来花魁已经缓缓露出了个衣角,坐在楼上一闪而过。
而底下的男子众多,不是聪明的能猜出谜底的人,就是有门路猜出谜底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并不简单。
“卫公子,你怎么也来了?”一道清澈的声音悄无声息的落在她耳边。
卫青秋心里微微一惊,这人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毫无觉察,实力真不容小觑。
转头一看,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是那晚在柳树下见到的柳兄。
她抬手作揖,模样颇像清秀男子,“好巧,我感兴趣所以来了,跟柳兄一样的目的。”
“果真如此?”柳清轻轻一笑,这笑声让卫青秋心里紧张,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前几日听顾兄抱怨,邀请你来被你拒绝,还以为你没有兴趣,现在看来,卫兄真是个含蓄人,”他又呵呵一笑,表情颇为和善。
卫青秋只好装作默契,配合着他笑着,“我对着貌美女子,可是感兴趣的很,尤其是花魁这样的,容貌、神态、言语优异出色之外,还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本领,能见一面,实在销魂!”
“卫青秋,你干嘛躲着我,”顾凉终于找上来,松了一口气,拉住她生怕她再跑了。
卫青秋想推开他,又担心柳清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子大惊小怪,勉强忍受着顾凉的勾搭,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想独自静赏美女了,你太聒噪。”
“我哪里聒噪了?”顾凉委屈不已,又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似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走过去拍了拍柳清的肩膀,“她说她要欣赏美女,谁信啊!哈哈!”
柳清觉得疑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正常,你又为何笑话卫兄?”
卫青秋自觉要暴露,赶忙一掐顾凉,瞪眼威胁他,千万不能被他破坏了自己今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