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听完气得要命,只恨不得立刻去找蓝雨轩闹一顿!
“你冷静些。”卫青秋哭笑不得地劝她,“你去找她算账能讨到什么好?有理也变没理不说,还会打草惊蛇,让她们改变策略,届时我们岂不是更防不胜防?”
蝉衣气得眼圈都红了,“奴婢就是气不过这帮人总是欺负少夫人您!”
卫青秋勾唇,“你觉得我能叫她们两个给欺负了?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蝉衣眨巴眨巴眼睛,顿时恢复大半精神:“夫人有法子了?”
“眼下我虽知晓张婆子不安分,但却不知道张婆子究竟要做什么。我思来想去,只能从张婆子身边的人入手,好获得些线索。”卫青秋道:“这件事,还带麻烦你父母去帮我打探,好能——”
“少夫人,不好了!”一丫鬟慌慌张张闯进来,“咚”的一声猛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少爷、少爷他……他——”
“少爷怎么了!”卫青秋蹭地站起身,“你快说啊!”
丫鬟粗喘着气,又慌张,一时也说不清楚。
见状,卫青秋也不再催,当机立断提了药箱,大步跑出去。
她武功不俗,虽还没有系统的学习轻功,但步伐轻盈,再加上她和左丘霄的卧房极近,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她就赶到了男人的卧房内。
卧房内灯火通明,梅霜和耀宗紧守在床边,正在给左丘霄盖被子。
“让开!”
卫青秋猛地喝了一声,看到她的耀宗如见了神仙一般,忙不迭让开,“少夫人,您总算到了,您快看看少爷吧!少爷刚喝了一杯茶就晕过去了,身子凉得不正常,还不断冒冷汗,我和梅霜给少爷盖了好几层被子,少爷还是冷得打哆嗦。”
卫青秋迅速翻开他的眼皮,万幸,瞳孔尚未涣散。
她稍松口气,这才沉下心来搭脉——跳动激烈,几条脉象竟有交锋之感!和极度惧冷的表症不同,左丘霄的内里脉象如火烧,五脏六腑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难怪他不断冒冷汗。
“先把他身上的被子都撤去,一条被子都不许留!”因着着急,卫青秋声调都较往日高了不少。
“少爷冷的发抖,不留下一床薄被吗?”梅霜难得显露担忧之色。
卫青秋急得跺脚,也顾不上还有旁人在场,厉声吼道:“我说得话你听不懂吗?一条被子都不能留!还有,耀宗你帮少爷把外套脱了,最好露出肩膀来!对了,少爷晕倒前喝的茶也给我端来!”
“茶水被少爷喝了大半,剩下的都被不小心扣了……”
卫青秋双眼猩红,几乎是吼道:“那就把茶叶、泡茶的水给我拿来!还有,泡茶的人也给我叫来!快去!”
“是。”
很快,唇色发青的左丘霄被卫青秋指导着趴在床上,露出白皙后背。
卫青秋拿出针,深吸一口气,定神,快速将数十根银针扎进不同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