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南山郡有名的神医,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可以搭脉相救,更何况是我们的兄弟呢?刘悠真的很好,这些天他给我们讲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他真的不是坏人。”
“卫姐姐求求你了,我们给你跪下磕头。”
说着,一群人纷纷下跪,起起伏伏的磕头。
卫青秋素来吃软不吃硬,眼前景象让本就产生动摇的她愈发纠结,她咬紧下唇,眉头紧皱看向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的刘悠。
“卫姐姐,”朝元也跪下来,郑重的给她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冰凉的石板上,一字一顿:“刘悠不肯说明来历,的确可疑,但眼下,他只是一个重伤的病人,求卫姐姐出手救他一次,等他醒了,再赶他走也不晚。”
说完,他顿了顿,下定决心般:“如果在刘悠养病期间出现意外,我朝元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卫青秋瞳孔微震,同时又有些许欣慰。
她终究是没看错朝元这个人。
“好。”她应下,边示意孩子们将刘悠放回炕上,边道:“朝元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我卫青秋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等刘悠醒后,他若老实交代来历,我自然会将他留下,和你们一起作伴;但若他执意隐瞒,我就不得不赶他走了,这也是为你我的安全考虑,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再拦我。”
众人满口应下。
“蝉衣,你带两个孩子回左府我的住处取我的药箱来,再跟少爷说一声。朝元,你最早捡到刘悠,熟悉他的伤兵,你留下来辅助我。其余人去烧水、找干净的棉布,快去。”
“是!”
一群孩子四散开来,有条不紊按照卫青秋的吩咐做事。
蝉衣则挑了两个个高的孩子回到了左府,拿卫青秋看诊需要的药箱,离开前去左丘霄的书房通报。
“少爷正在跟三少爷商谈大事,吩咐了任何人不见。”耀宗守在门口,神情严峻:“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我再转告少爷。”
蝉衣忙不迭讲述缘由,并道:“我看那孩子伤势严重,只怕少夫人一时半会回不来,晚饭就不用等我们了。”
“嗯,知道。”
蝉衣惦记着刘悠,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而左丘霄和左驰骋在书房内足说了半日的话,直至天黑下来,书房的门才徐徐打开。
“你能想通就好。”左丘霄道:“此事于你于我都有益处,况且,只有解决了他们,你才能放心回边关去不是吗?说得直白些,这些天大夫人和二小姐的言行你也看到了,假若左府塌了,她们也未必能善终。”
左驰骋脸色不太好,但却没反驳。
毕竟,短短几天的时间,于氏和左静兰做得孽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假如卫青秋和左丘霄被白鹤卫针对,单靠他母亲和静兰,是无论如何都支撑不起左府的。
保全卫青秋和左丘霄,便是保全左府,保全他的母亲、姐姐。
“希望你这次说话算话,事成后别忘助我回边关。”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