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轻洲在旁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就知道,这宋染辰是个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根本什么事都做不好,只知道做些表面功夫!
谁知下一秒,却听见了小皇帝莫名其妙的反问:“富户家中尚有余粮,为何要从他们那里开始修缮?平民百姓的呢,那八百多平民百姓的屋舍需要多少银两?”
陈卯南大惊:“陛下!那些都是贱民?随便修一修便可,无需太过铺张!”
宋染月简直是砸舌,这都是些什么理论?当富人的命贵,穷人的命就贱了?她冷声道:“君舟民水,你现在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管百姓的死活吗?”
陈卯南吃瘪,但心里却还是不服气,心道皇帝荒唐,富户每年纳了那么多的税,还与他们这些朝中官员都有孝敬,自然应该多照料一些,早前的皇帝也都是赞同的?
因此他并不肯认罪,只是低着头,不愿说话。
他就不信了,他陈卯南好歹也是三朝老臣,这小皇帝难不成还能罢了他的官吗?
宋染月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陈卯南,修缮民舍要用多少银钱?”
工部尚书依然梗着脖子,不回话。
朝堂上的人都嗅出了一股火药味,却没倍觉疑惑。
因为虽然大家不说,心里却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想法——国库里那点银子,还不够陛下每年修缮避暑行宫的,怎么可能真的拿出来赈灾?这不过是陛下好面子,做下表面工夫罢了。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洛璃开口道:“陛下,民舍简单,百姓良善,若要简单修缮的话,二十万银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