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夫妇俩回房间,沈若鸿就看见这侍女已经准备好了一盆沁凉的井水,桌子上还有两个冒着热气的熟鸡蛋。
被拉着做到桌子旁坐下,看着女神给他轻柔擦拭完额头,然后剥开鸡蛋在轻轻的滚动。
“我自己来。”
“别动。”
风溢雅说完,看着老老实实不敢动弹的他笑意闪过。
沈若鸿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一想到这提前准备又开心不已。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这种被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就是太过于让他迷恋。
他又忽然唾弃自己,明明只是想一生守护女神给与爱护,越来越贪心,可是心中又有另一种声音: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风溢雅看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呼吸老半天深呼深吸,眼眸有些低垂,因为她在上方看着突然发现这眼睫毛又浓又密还上翘,她心神一动,闭上眼晴亲了上去。
沈若鸿正沉浸在自己卑劣的小心思里,忽然觉得眼睛湿漉漉的又陷入黑暗,同时感觉热热的。
攸的僵直,双腿夹紧,浑身血液都往头上冲。
啊啊啊啊,女神正在亲他的眼。
侍女端着的盆“哐啷”一声掉入地上,风溢雅的唇离开他的眼,站直身体。
她咬着唇不知所措,我刚刚是被鬼附身了吗?怎么做出此等,此等荒淫之事。
可是眼睛落到他的胭脂色的脸上,顿时又觉得极为干渴。
恰巧这时他睁开眼睛,只瞄上她的唇,两人视线聚焦在一起。
芍药狠狠瞪了一眼闯下大祸的丫鬟,眼色暗示退下,门轻微的关闭声让两人突然低笑起来。
“晚上,我想亲亲你的。”沈若鸿拉着她的手,嘴唇发痒,浑身都渴求。
他的眼睛现在还热热的悸动着,像是回味。
风溢雅撇开头,小声吐出:“晚上,晚上再说。”
“嘿嘿,我就当你答应了,娘子。那现在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这是撒娇吧,风溢雅看着他扬起笑脸,眼眸故意眯着可怜兮兮的跟小狗似的。
她没忍住笑,不知怎么的回过神来就已经点完下巴开口:“夫君。”
他双眼顿时睁大,满满的喜色让眼眸潋滟无比,整个人又被紧紧的搂入怀中。
“噗嗤。”
两人紧紧的拥抱着,她的下巴放置在他的肩膀上,脚都没沾到地面,被抱着转圈圈。
即使不会武功,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自己。
风溢雅的耳边充斥着他的低沉的笑声,让她浑身颤栗只得故意开口:“放下吧,有点头晕。”
“好吧,那我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你,不转了,所以再让我抱一会儿嘛。”
沈若鸿有些委屈道。
难得女神肯这么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怎能不好好把握机会自己的福利。
风溢雅想到现如今的情形都是自己导致的,也就没底气阻止。
这一抱就抱了将近两刻钟,要不是嬷嬷来敲门,这呆子还不肯放下自己。
从房间内出来,嬷嬷明显的感觉出这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异样。
少夫人眼波流转,好似羞涩,少爷又咧着嘴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这夫妻俩也不知道在紧闭的房门里干了什么?
不过这又不是在书房白日宣淫,少爷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既然如此,她乐见其成。
“少爷。”
快到正堂被舒嬷嬷提醒,沈若鸿立刻绷紧脸,装正常。
可是他没发现眼角处都是笑意,甚至嘴角再怎么压都是上翘。
每次早上坐马车上值后车夫都会再赶回来,所以从翰林院回来步行。
不过这次有文墨知道路线,直接坐马车两刻钟过后就到了户部的门前。
说实话,尽管有着文墨的提前描述,可是亲眼看到还是夸张的站在那里。
这不是一个部门吧,是多栋金殿组合。
最正中间的两边飞檐像是牛角高高昂起,金光闪闪戳破苍穹,连皇宫里的飞檐都没有这么又高又陡。
比起宫内更讲究整体的协调性,而户部则就是“我最屌”的最显眼。
踏上比皇宫都窄不了多少的玉石阶梯,感觉踩在钱上,不是拼接而是整块没有一丝裂纹。
此时正是未时,高官们都去吃饭还得半个时辰才上值。
所以被早有准备的司务迎进去的时候,还是被来来往往忙碌的震惊,比起翰林苑的清净翻书声,这念着好一长串数字、打算盘、筹划·····连破口大骂、据理力争的都随处可见。
“这些都是每日常见的,沈郎中习惯就好。”
每个部门的小吏都挺有特色,比起书卷气,这里的吏员更机灵眼神都透着精明的市侩感。
看着这位新来的沈六品郎中,午时之前他们就知道了消息。
户部可是好久都没有被圣上亲自安插人进来,因为毕尚书经常向皇帝诉苦说缺钱可是每次都是被打发回来。
上面的一点小动静,下面就是地震般,也耐不住他们会多想。
沈若鸿还以为自己会像当初一眼被指指点点,可是这感觉真一个注意的都没有,心下好笑的时候又觉得放松很多。
在学了半个时辰的天下疆土、户籍和基础鱼鳞册等,有个小吏跑来跟他耳边说了什么。
“沈郎中,范左侍郎来上值了,跟我来。”
他跟在后面想着怀中的信件,稍稍有了点底。
这新到一个部门,连熟悉全国都谈不上,这给安排什么工作都是虚的。
看来以后早上得早来两个时辰,要不然真是不行。